一辆马场,车轮碾过车辙,偶尔颠簸,车内传出两个女人的对话声音。
“小月,我们这么一走,李家会不会为难老爷?”
“是老爷让小姐出来躲躲就是看出了李家阴谋,只要小姐不回去,应该不会有事。”声音很轻柔,却略带一丝哀愁。
“这李占贤真是太过分了,分明早就我和孙家有着婚约,非要棒打鸳鸯。”
“没事的小姐,一切都会过去的。”
车子突然急停,车内的一主一仆险些栽倒。
“刘叔,怎么了?”车内,侍女小月问道。
“没事,路上有具尸体,正好档在路中央了,我去挪开。”车外五十多岁一个老仆人说道。
“尸体?小姐在车上我下去看看。”
说着女子小月撩开车帘,跳了下来。
不算宽敞的大路中间,的确如车夫所说,路中央横卧这一具尸体,衣服早已经被干涸的血液染成了黑红色,那尸体身材中等,当车夫刚刚搬动尸体的时候,尸体的右手突然滑落,吓得车夫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不对,还活着。”远处的侍女急忙朝着这面走了过来。
“刘叔,我来看看。”小月将那人身体放平,一张清秀的脸颊露了出来,小月一愣,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人年纪竟然如此年轻。
“怎么了小月?”马车之上,刘小姐也走了下来,看见小月正在查看尸体,于是开口问道。
“小姐,他还活着。”侍女小月声音很轻柔,转头看向刘小姐。
“算了,推到路边吧,这年头车慌马乱死个把人也是常有的事。”刘小姐想了想说道。
“小姐,他还是个孩子。”侍女小月,目光带着些许恳请,看向刘小姐。
“小月,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可是我们也在逃难,对于他我们也不了解,谁知道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小姐,如果我们把他推到路边,可能就真的死了,我来照看他,途径镇店,就把他放到镇店之上。”侍女小月恳求的说道。
“真拿你没办法。”刘小姐嗔怪的看了一眼那人,转身上了马车。
“谢谢小姐。”侍女小月喜上眉梢。
“刘叔,帮忙把他抬上车。”
“好嘞。”车夫慨然应道。
马车继续前行,颠簸的马车上,昏迷不醒的少年正是斩杀曾泰平的夜楼,此时夜楼身体上伤势太重,脉息又全部耗尽,导致重度昏迷,已经有几个时辰了。
刘小姐用手帕掩着口鼻,看着侍女小月为夜楼把脉,侍女小月眉头微蹙起来,轻轻叹了口气。
“他还活着吗?”刘小姐问道。
“脉象虽然平稳,可是太过微弱了。”
“他身上那么多血渍,应该有伤口吧。”刘小姐,看到夜楼身上的衣服全被鲜血染红,于是开口说道。
“应该吧,一会前面有河,我带他下去清洗一下。”侍女小月,手法很是娴熟,为夜楼把了把脉,有在怀中取出一枚丹药。
“我说小月啊,你小的时候就是这样,心肠太软,早晚有一天你会吃亏的,”
“小姐也知道,年少的时候,我家遭难,如果不是老爷出手相救,恐怕小月早就死了。”
刘小姐,看着善良的侍女小月,无奈的摇了摇头。
“前面有条小溪。”车夫对于车内的谈话听得很清楚,马车前面一个不大的水塘,溪流潺潺流过。
侍女小月将夜楼的外衣脱去,清洗着夜楼身上干涸的血迹,当夜楼的脸被清洗干净,那清秀的面庞,让侍女小月为之一愣,片刻不由得羞红了脸颊。
正午,阳光明媚,半个时辰夜楼上的血迹清洗的差不多干净了,就连那外衣也被侍女洗的干干净净挂在了车子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