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杵在更衣室的衣柜里抱了整整十分钟。
宋昭澜趴在冉然左肩，双手搂住他的腰，安静得像是睡着了。
这次疼痛持续的时间不长，冉然身上的力气逐渐恢复，他动了动僵硬的肩膀，歪头问alpha：
“宋昭澜？你睡着了吗？”
alpha依然没动，冉然用空着的手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臂。
“宋昭澜？”
这次alpha嘶哑地“嗯”了一声，他靠近冉然的腺体，用鼻子蹭了蹭那个敏感的部位。
冉然被他蹭得腿软，下意识用手推alpha：“你干嘛……”
他的全部意识都集中在腺体，目光的焦点逐渐涣散，直到alpha把他的手腕举到冉然面前。
冉然的右手手腕处有一道清晰的勒痕，浅红色的印记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刚刚，”alpha用拇指摩挲着他的手腕，“好像弄疼你了……”
宋昭澜敛着深黑色的眸子，流露出自责的表情，搞得冉然觉得自己犯了罪。
“没事，”他抽回手腕，“一点儿也不疼。”
冉然没有撒谎，刚刚宋昭澜失控时，他的全部感官都集中在下腹的坠痛中，根本来不及注意手腕上的这点儿掐伤。
alpha失控时力气比平时大了好几倍，冉然的手腕上出现点点淤青。
他突然想起颜色小说里关于捆|绑play的描写……
冉然越看越觉得耳根发烫，下意识追忆起alpha抓住他手腕时的感受。
变态！太变态了！难道是自己压抑太久了？
幸亏宋昭澜什么都不懂，冉然心想。
“我们回去吗？”冉然松开alpha精悍的腰。
宋昭澜把冉然拉回来重新抱住，在他发红的耳根旁吹气道：“再抱一会儿。”
“要是被别人看见怎么办？我们这样独处一室会被误会的。”
alpha紧紧锢住怀里的omega，说了一句前不搭言后不搭语的话。
“小猫崽……”
宋昭澜声音喑哑，听起来莫名让人着迷。
冉然闻声一顿，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是我的小猫崽，”宋昭澜在他耳边呢喃，“谁也别想碰……”
“哦，”冉然笑出声，“你怎么这么幼稚？要不要给我挂个猫牌啊？”
“好，”alpha顺杆子往上爬，“回去就在你脖子上挂个猫牌。”
“切”，冉然别过头，“又不是没戴过。”
门突然“叩叩叩”响起来。
“里面有人吗？”
冉然赶紧推开宋昭澜：“走了，来人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慌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偷|情。
宋昭澜意犹未尽地蹭蹭冉然的腺体，放开了他。
外面的人说：“奇怪，平时更衣室从来不锁门的，是不是门坏了？”
“有这个可能。”
就在两位护士对着门犯愁时，只见一个表情不太愉快的alpha“刺啦”一声拉开门闩，在两位护士愕然的目光下，牵着冉然的手径直走出更衣室。
两人的头发都有点儿凌乱，校服上尽是褶皱，看起来似乎在里面待了很久。
门外的人：“……”
等他们离开后，其中一位护士摇头叹息道：“现在的高中生太早熟了，竟然在医院里乱搞……”
另一位护士双手双脚赞同：“这俩人肯定都是扶不上墙的学渣！乖学生是不会早恋的。”
***
成绩单下来后，火箭班的平均分比导弹班多2.35分，他们将参加两天后的集体郊游。
冉然不像宋昭澜喜怒不形于色，他很开心，在教室里瞎晃荡。
“考了第一就是不一样，”魏昭昭说，“感觉你气色都好多了。”
“确定不是爱情的滋润吗？”吉利“嘿嘿嘿”笑起来。
葛敏竖起耳朵凑热闹：“冉然最近是有什么八卦吗？说来听听！”
“这还真不太方便告诉你，”吉利故作高深地说，“毕竟你们的关系有点复杂。要是你知道了真相，故事可能会朝比较狗血的剧情发展，比如三角恋什么的。”
“什么啊？”葛敏一头雾水，“爱说不说，我还不乐意听呢！”
齐百里站在门口嚎了一声：“导弹班的班长过来了！”
火箭班的人立刻进入警戒状态，原本趴桌子上睡觉的人瞬间挺直了腰，尽管脸上还留着一道道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