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青久久未曾出声,我未曾回头,也不愿看见他此刻神情,他的沉默,我也不会追问是什么缘由,许多事,不问才是最好。
过了许久,他才发出了几声低笑:“那祝你们白首偕老、琴瑟和鸣。”
说完之后,他便转身离去,我回头看着他的背影,那匆匆的步伐,就像是慌忙逃离一般。
我回到主院之时,沈殊觉仍然在那儿坐着,石桌之前,放着画轴。
我缓缓走近,他缓缓起身,将那画轴散开,瞬间,那幅画便展现在我眼前,确实如他所说,红衣明艳,策马而来,眉眼神情,竟可拟真,落款写着作于庆和十二年秋。
而他又将另一幅画轴随手铺开,我一时间愣住,那幅画上,却是我幼时模样,我靠在那大石头上,眼眸闭着,确实睡得香甜,身旁是大片大片的牡丹花,灿然盛放。
我转眸看向了他,缓缓一笑,那笑自心底发出:“京中皆说你丹青妙笔,世间无双,我还疑惑怎么没见到你的佳作,原来竟是藏私了。”
沈殊觉牵起我的手:“这样的画,自然舍不得让其他人看。”
“小心眼儿。”我的手指戳了戳他。
他将我轻轻抱着,浅笑开口:“曾觉命运捉弄我至深,现在只觉命运待我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