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鸣珂和皇后认罪,担下所有罪名。”曲泽低声说着。
我看向了宋徽青,嗤笑一声:“罪证确凿,他们认与不认,根本无足轻重,父皇圣旨已下,她们如今认罪,为的便是保下太子吧,好将他摘个干净。”
宋徽青端起酒杯,悠悠说道:“一个母族皆是罪人的太子,又能坐得了多久的储君之位呢?”
我也将酒杯微抬,遥敬一杯。
“这局棋,快到终局了!”宋徽青缓声说道。
我却陷入了沉思,这真的是终局吗?
周容与的话我还没忘,他说元琼并未将季家放在眼里。那真正让元琼忌惮的人是谁?
当日给母妃下毒的人又是谁?
“希望这是终局。”我低声喃喃。
“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如今满堂朝臣都在看着你的脸色行事,元琼公主当年得到的和未曾得到的,都即将是你囊中物了,朝中已经无人可以阻挡你的脚步。”宋徽青的话里透着几分胜利在望的乐观与喜悦。
我遥望远方,目光微抬,悠悠饮尽杯中酒。
因着皇后和季鸣珂一力担下所有罪责,东宫现在反而解了禁制,可是太子如今便如同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
近来父皇身体好转,已然能正常上朝,可是仍旧命我监国,还指点我处理政务大事,颇有放权之意。
朝中的那些老狐狸们,也自以为摸准了风向,便对我越发的恭顺殷勤。
而今,元京各世家,也无人再提起我纨绔荒唐的往事,我对季家的雷霆手段似乎震慑了许多世家,那些世家的公子千金们见了我,皆是瑟瑟缩缩,不复以往的轻佻神色,大抵也是被家中长辈耳提面命交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