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此言何意?”他怒问。
我猛然拱手,朝着父皇躬身一跪:“父皇,那被活捉的北境蛮人头目已经招供,其所属草原赫利十一部,听命于季大将军,侵扰边境,造成乱象,为的便是向儿臣施压,助太子拿到监国之权,其往来书信已被李将军送来,信上加盖有季氏私印,其余人证口供皆被李将军扣押于边境,季氏镇守北境多年,早已与蛮邦勾结,利益互换,此等通敌叛国之罪,罪不容诛,还请父皇彻查!”
说完,我从袖子内取出那书信,恭敬呈上,而那上面的季氏私印殷红夺目。
父皇抬手接过,满堂朝臣脸上早已变了颜色,季氏一派已经有人冷汗连连,抬袖擦着脸上的汗,季鸣珂此刻眼里似是震怒之火已然燎原,还有几分不可置信。
封月闲他说要助我削弱季家势力,可我要的从不是削弱,而是……连根拔起!
父皇猛然一拍那龙头扶手:“季家数代封疆大吏,便是如此忠君爱国的吗?竟是朕养虎为患,识人不清,来人,将季鸣珂拿下,打入天牢,季家一众人等尽数收监,由三司会审,务必给朕查得清清楚楚!”
季鸣珂被押走的那一瞬间,太子腿软,硬生生地跌在原地,满眼慌张,看向我的时候,倨傲之色尽退,只剩下满目恐惧。
当我走出殿外,长裙曳地,丛容而立,一众臣子看向我的时候,目光中多了几分敬畏与恭顺,那是当初他们看元琼的神色,而今这样的目光投向了我,我终于不用再看他们那隐忍三分的不屑与轻蔑。
如今他们可以擦亮眼眸看着,这监国之位,我稳坐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