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无极沉默了会儿,权衡利弊后,笑出声:“顾少卿言重了,既那贼妇人不在,不该打扰顾少卿。”
你才贼!乱臣贼子!沈嘉宁心中暗暗应。
顾舟白道:“祁羡,送阎副使。”
沈嘉宁听了,原来大个子男子是祁羡,那女子定是危婳了。作者书中不曾写他们两人样貌,所以从样貌她无法知道两人是谁。
祁羡当即对阎无极做了个请的手势,阎无极怒而甩袖转身,心下咬牙恨恨道:“顾舟白!有些账迟早算清楚。”
阎无极方走出门,有人凑上来说下边有个带着帷帽的女子偷偷离开。
“追!”阎无极说罢,侧身看阁子内。
祁羡一手一块门板抬起,堵住了阎无极的视线。
阎无极冷哼出声,带人撤走。
由于顾舟白一番话,阎无极没有抓人回去,以免留人话柄。
挨了阎无极两鞭子的说书人早已昏死在台上,掌柜等阎无极走了,让厮儿抬着说书人去医馆。
话说回阁子里,沈嘉宁一直蜷缩着,一动不动。
顾舟白似乎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直到祁羡确认阎无极的人全部离开。他才起身下榻,整了整衣衫,对披风内的沈嘉宁道:“方才事出紧急,若有冒犯,在这里给娘子请罪,娘子尽管责骂。”
沈嘉宁从披风里钻出来,然后坐起身。来不及整理发髻衣裳,视线看向顾舟白那一刻她整个人怔住了。
那人……
一袭四合如意暗纹紫袍更显雪肌玉肤,
长眉入鬓,精致秀挺的鼻,清雅眼瞳如星子璀璨,灼灼生辉,被他一看如沐春风。仿若仙君降世,沉静温柔,堪比皎月,青竹林中,水雾氤氲处,清朗飘逸,其美秀而不妖,柔而不弱,这世上最好的画工也难描出其五分。仅仅一瞥,颠倒众生,令闺中少女想煞,此生难忘。
她已用了毕生能夸的词拼凑起来夸他了,可怎都觉得对他都是一种亵渎。老天果真不公,有些人就是备受垂怜,给了他脑子,给了他家世,给了他最好的皮相。
顾舟白也看着沈嘉宁,她在对面阁子杀得说书人哑口无言,他便觉此女子不一般。她对案子的见解,他颇为欣赏,不想阎无极伤了她,所以让祁羡领她入阁子。隔着屏风隐约见其身影面容,心觉容貌不凡,来不及看清便将她藏起。
她身上幽香出自上好香料,绝非市井妇女身上有。虽穿粗布麻衣,未施粉黛,却难掩华贵气质。春山翠眉,白雪玉面,唇若桃花粉,清清俏俏,似仙露明珠,容光照眼,如雨后海棠,娇艳明秀。美眸顾盼,流转透狡黠,非倾国仙姝,亦非姣姣神女,疑为天香玉兔下凡来,可爱杀人。
略微脏的手指,与她白皙螓首差别甚大。她特意缠上手,衣裳靴子换了便宜的,可玉颈凝脂肌肤出卖了她,必是京中哪家偷跑出来的娘子。
见她痴痴看着他,他微微一笑,早已习惯自己皮相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