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仅在御玲儿身上停留了一秒,就冷漠的移开。
语气淡到了极致,“丢了东西,照价赔偿,赔不起,便走人。”
没有丝毫徇私舞弊,也没有半点包容。
御玲儿瞳孔微缩,有些意外的看着镜子里那个俊朗雅致的男人,他似乎和平时有些不太一样了。
平时他看她的眼神,总是带着些不明意外的,或探究或玩味或笑意,始终在他眼里,她是不太一样的。
但是现在,他的眼里没有她,她和其他人都一样。
没什么区别。
脑海中想起那天他说,从此以后她和他再无关系的话,她忽然间就明白了,他说的是真的。
说到做到。
不只是把她外调,还彻底的不再管她死活。
兴许是被特殊对待久了,忽然回归冷漠,御玲儿竟然有一刹那的不习惯,但仅仅一刹那,便从她的心里完全消失。
她很从容平静的接受了。
这才该是正常的。
如此,她憎恶他的时候,也不会因为他的特殊关照而动摇。
他们两人之间,八字不合,本就该离的越远越好,老死不相往来。
“我赔不起。”
御玲儿冷静的说,“我辞职。”
说完,她毅然决然的转身就往外走去,纤瘦的背影却满是傲然,犹如冬日里不折的寒梅。
云途从镜子里看着她的背影,见她越走越远,心里莫名的生出一股不适。
就像是塞着一块湿棉花,让呼吸都感到不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