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女儿。
所以此刻,阿朱的心中乱的很。
可终究是面对着自己的父亲,父亲还受了伤。纵使心中再乱,阿朱也慢慢的走到了段正淳的身边。
段正淳已经被点了穴道,此时是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他对这个女孩的易容术感到十分震惊,要不是阿朱已经褪去了脸上的伪装,任段正淳怎样也看不出这是一个女孩!
只是段正淳不知道这个女孩看自己的眼神为何会那样奇怪,随着这个女孩的接近,父女连心之下,他隐隐感觉到自己对这个女孩很是亲切,感觉自己跟她应该有莫大的关联。
阿朱解开了她的穴道,见到段正淳的手腕上满是鲜血,一阵心痛。纵使她的姓子活泼,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终究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给段正淳敷上金创药。
段正淳看着阿朱奇怪的举动,心中越来越疑惑,开口问道:“姑娘,我们认识?”
阿朱没有回答段正淳,只是眼角落下了泪水,这一下更是弄的段正淳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唉……”
李飞深深的叹了口气,此情此景阿朱正面对着将她丢弃的亲生父亲,心中一定是乱的很,他也不好说什么。
此时阿朱已经给段正淳上好药了,她慢慢的走到李飞面前,伏在李飞的肩膀上低声哭泣着说道:“李大哥,你带我走吧,我们离开这里吧。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阿朱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的时候,总是想着如果有一天找到了自己的父母,会怎么怎么样,想问问他们,当初为什么会那样狠心将自己丢弃。
但是此刻真的见到了,她又发现,自己真的问不出来这句话了。
就算自己真的知道了答案,又能怎么样呢?
终究是改变不了,自己被丢弃的事实!
阿朱要离开了,李飞也不知道该不该就这样离开,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这样的事情本来就是只有她自己能够消化,旁人再怎么安慰,再怎么劝解也是无用的!
李飞只好拥着她一起离去。
段正淳见到李飞跟阿朱就这样要走了,当即大声说道:“李少侠,还有这位姑娘,谢谢你们救了段某人,大恩不言谢!如今李少侠有伤在身,不如在我这里歇息一晚。我会去请最好的郎中为李少侠治伤。”
说道这里,段正淳顿了顿,又疑惑的说道:“还有这位姑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何我对你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听到段正淳这句话,阿朱顿了顿,显然她的心中还是很迟疑的,只是没有迟疑多久,只是几秒钟之后,她便对李飞低声说道:“李大哥,我们走。”
就在这时,阮星竹也从远方急速奔来,她的轻功比起阿朱来还好一些,只是一会儿就拦住了李飞二人,阮星竹轻声说道:“这位少侠,还有这位姑娘。谢谢你救了段郎一命。”
见到自己的亲生母亲拦住了去路,阿朱又是一愣,毕竟母女连心,血脉相连,要说阿朱真的狠得下心来就这样离开,也是很难的。
只是阿朱此刻却是接受不了,亲生父母将自己抛弃的事实。经过今天的接触,她知道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都不是穷人,完全可以养得起自己,自己又没有什么身体上的缺陷,她不明白父母为何要狠心抛弃自己。
她感觉到心里无比的委屈。
刚才,父母有危险的时候,她还没有觉得。如今危险尽去,深深的委屈之情充斥着阿朱的整个心灵,她直直看着阮星竹,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就那样如落雨般落下。
第一百二十二章我愿意
这种时候,李飞不宜说话,只是一手抱着阿朱,全当是无声的安慰。
阮星竹此刻看着阿朱的眼泪,没有来由的一阵心痛,情绪也是变得低落异常,她轻声道:“姑娘,不知道为何。我看到你的泪水,我的心好痛。”
这句话,说到一旁的段正淳心坎里去,他也道:“姑娘,我也是如此。”
阿朱仍旧落着泪,没有出声。
她轻轻的将手伸入怀里,取下她从小就带着的金锁片,放在了阮星竹和段正淳的眼前。
这是一个黄金打造的金锁片,上面刻着几个小字“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长安宁。”
阮星竹与段正淳见到这个金锁片,顿时神情一愣,如遭雷击!
只见阮星竹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是…你是阿朱!你是我的女儿…阿朱……”
阮星竹这会的声音中已然带有一些哭腔,可见她此刻的心情有多么激动了。
段正淳也是激动无比,但是男人与女人表达情绪的方式有所不同,他没有开口,只是紧紧的握住了一双拳头,手腕上刚刚才被阿朱包扎好的伤口,又因为他的用力而撕裂开来,流出的鲜血。
阿朱轻轻的点了点头,将脖颈处的衣服稍稍推开了一点点,露出了锁骨上方的‘段’字,算是回答了阮星竹的话。
阮星竹与段正淳瞧见这一个‘段’字标记,再加上她手里的金锁片,以及他们与阿朱那冥冥中的心电感应,终于可以肯定这就是阿朱了。
母女相见,阮星竹的眼泪当即就流了下来,如同阿朱一般像落雨那般的流。
李飞适时的放开了阿朱,自己走开了一步。
阮星竹当即就抱着阿朱,一边流泪一边说道:“阿朱,娘对不起你啊!这么多年,你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啊,娘对不起你啊,让你受苦了。”
阿朱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轻轻的对她说:“当时,你们为何要丢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