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呜呜哭了一个多,哭得川烦意乱莫其妙还连带着疼，说什么薇都要哇哇大哭，索性就闭嘴了。
赵蓉在旁边劝啊：“你爸知道不对了,你想去于然的演唱会,你爸不说你,这不是你太怕你丢了吗？就这点事不值得哭...再说你不是都了吗？一会儿中午到了于然过来，你在这抹鼻？”
薇听到哽了一声，不哭了。
川偷偷跟赵蓉比了个棒。
“于然说今天下午的飞机,中午过来吃饭,你把早饭吃了，一会儿人家过来，你的脸脏兮兮的,多不好啊。”
薇点点头,拉着川的袖，“爸爸不走。”
“不走不走。”连声安慰。
薇这才去洗脸,着镜深呼吸了好几次,望了望自己的野生眉，拿起赵蓉的刮眉刀弄了一会儿,又洗一次脸,拍了不少护肤品才下楼。
刚走一半，又折回去换上一条碎花裙，这才坐到川旁边。
“爸爸...”薇抱着的胳膊,又开始掉眼泪。
“哭什么呢到底？”川就是大老爷们性格，最怕姑娘哭哭啼啼的,薇早到了不黏的年龄，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
“我梦到爸爸不要我了。”薇开始扯谎。
“要不怎么说是梦呢，爸爸怎么会不要你？”川拍拍薇的后背,一听门铃响了，叹了口，“阿然来了吧？”
“没准。”赵蓉瞧了一眼薇，薇立刻止住眼泪。
这个点当然不是于然，是来送牛奶的。
牛奶放到薇面前，打开咕咚咕咚喝了，还打了个奶嗝。
“这回好了，你爸好几万的生意要打水漂...”川了几回手表，薇眼泪又打转转，赶紧转移话题。
“于然什么候来？”薇忽然糯糯地问赵蓉。
赵蓉皱眉：“你当着人家面可不能叫字，没大没。”
薇瘪瘪嘴，怕一顺嘴叫了老公，那就更不好了。
“你去也是...”川想责备两句，但还是没接着往下说。
薇起来太难过了，这种难过不是耍脾留下的，而是彻底的伤，让川不忍。
薇的手一直握着的衣袖，也一直在发抖。低着头，搓着自己衣服上的花边，轻声说：“于然哥哥很好的。”
“阿然这个孩我从到大，怎么不好。”川有一搭没一搭地接话，“别温温柔柔的，候可是个硬骨头呢，跟你这么大的候...”
“还打过架。”薇轻轻地开了，“一个打好几个是不是？”
“你从哪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薇望着川，面容刚毅，眼角已经有了纹路，薇喉咙堵的难受，还是问，“以后要是跟于然结婚，爸你满意吗？”
“你才多大？”川皱皱眉头，却在女儿眼里读到几分成熟，川转了话头，反而语郑重起来，“满意是满意，应该也是会照顾人的，但是忙，也比你大太多，等你能结婚了，得有多少变故。”
赵蓉也道：“再说妈也不希望你接触那个圈，阿然受的苦就挺多的，你别给添麻烦。”
“噢，反于然这个人你们没得挑呗。”
川一个脑瓜崩弹过去，“这回考了多少分，脑里都想什么呢？”
“我考的可好了。”薇不用想，也知道又拿了第一，跟赵蓉挤眉弄眼，赵蓉却轻咳一声，躲了过去。
“是不是又没考好？”
薇奇怪了，推推赵蓉，赵蓉干巴巴道：“班级排中，也算中规中矩吧。”
中？初中一个班三四十个人，排中？
薇不信，想上楼证明一下，可一想自己在做梦，又何必较真。
“那我也挺聪明的，于然也老夸我。”
“哪有空老夸你？”
“夸就对了。”
薇想到自己还没出生的孩，问川：“你管孩吗？如果做了外公？”
川一个头两个大，“你两个哥哥还没找老婆，我做外公得等多少年！”
“噢，你就想着两个哥哥给你来俩大孙，要是薇薇的你就不要了？”
“你这孩脑里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川摆摆手，“薇薇以后真有了孩，那也是我家的宝贝儿，你要是放我给你抱着，你该干啥干啥去。”
薇了。
这样就放了。
川在的话，肯定会满意于然，也会喜欢的孩吧。
又闲聊好久，等到于然过来也没撒开川。川被拉扯的不耐烦，想扒开，薇又抖着手，里一软，果然是舍不得。
于然这回染了偏蓝色的头发，又剃的短，整张脸都露在外面，似乎是觉得顶着蓝头发过来拜访不合适，特地往后面抓了抓。
薇见到，眼睛里微微放光。
犹豫一会儿，还是松开川的袖，站起来走到身边，“哥哥。”
“哎。”
于然把蒋宁送的东西递到赵蓉手里，又好好跟川打招呼：“叔。”
“哎！”川坐着，就着这个位置拍了一下的后腰，的目光露出一丝难受，但没有任何别的表现，依旧着道，“叔，以为您上午去工作了，早知道带两瓶过来。”
“你可别说了...”川瞥了一眼薇，但是没有数落，叹了一口，拍拍旁边的位置，于然坐下，川就压过来揉于然的头发，“就你这脑袋，一天一个色儿！”
于然摸摸后脑，“刚演出回来，没来得及染。”
薇到川这样按着于然的脑袋，连忙把于然推过去，自己啪嗒坐在中。
“爸，你好歹也是长辈，怎么这么孩？”
川被弄的莫其妙，“不是，我们俩闹着玩...”
“不要你，你帮着我妈做饭去。”
川想生，但是不知道怎么生，唉了一声，向厨房走过去，一边走一边道：“蓉蓉啊，我女儿又不要我了！”
赵蓉睨一眼，“要我说你吃完这顿，把航班改了，下午走，反会在明天。”
“也是这样打算的。”摸了摸案台，声音了两度，“薇薇怎么回事？受欺负了？”
“不知道。这个年纪，一天到晚的发疯。”
*
薇给于然放了一个柔软的靠垫，又轻车熟路地准备好喜欢的茶水，动作连贯，让人有些受宠若惊。
“谢谢...”于然一句感谢自然而然也说出来了。
薇摇摇头，低头给揉着腰，“你这样吧，圣娱那边打压也不会太紧，反以后你也能弄们，等你回北市，从一院约王大夫，中医推拿做得好，你好好推，休息一个月。不然以后都是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