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上班,多少有点不安的,但是这种不安终究还是被同事们的友好给打消了。为了故事的开展,有必要对下列人员做一个简短的介绍。
小郭,湖北红安人,为人很自负,因为他常以自己出生在将军县而自居,但他人并不坏。他说什么话之前都喜欢先深思熟虑一番,不是说他说话之前真要想很长时间,而是说他说话之前总会流露出思考的表情来,让人对他放心,但同时也让人担心。
小郭租房的地方离工厂并不近,走路起码也要20分钟,而且路上并不热闹,但是那个地方房租便宜而且每周五可以在广场上看到免费的电影,并且环境也不错。小郭带小马哥在村里一栋挨一栋地找,一家挨一家地问,最后看中了一个带阳台和卫生间的单人房。经过10来分钟的讨价还价,谈妥月租金为150元,另交压金50元。
交了房租和压金后,房东给了钥匙并嘱托了几句注意安全的话便辞门而去。小马哥对这个房子很满意,阳台不大,但是它足够可以看到外边的风景而且正好在马路边上,最让他满意的是这个阳台是封闭式的。再加上那房间也够大,还有一张床,床也够大,厕所不大但还装了冲凉的笼头。他心安了不少,因为至少在深圳有一个住的地方了,虽然这并不属于他。
这个房间看起来也有好些天没有住人了,房顶和地板上都是灰,玻璃也不怎么透明光亮了,床板也乱七八糟。不收拾一下还真是无法入住。但是这个屋除了一张床外就只有四壁了,还好三张灯都无事,开关用力按下去,全都会亮。
不扫一屋怎么扫天下?可是没有打扫的工具。正发愁时,那房东小老头就来送扫把与擦布了。都说广东人很自负,看来这小老头是例外。房间不大,房顶也不是很高,小马哥只花了半小时就打扫完毕,但人也很累,可是一舒气倒很满足。阔别多年的成就感尤然而生,他在心里骂自己没有出息,打扫完一个小房间也会有成就感,于是怀疑自己是不是老了?
锁定了房门,再检查下安全性,小马哥下楼买日用品和吃饭去了。
凉帽村就这么点大,买菜不方便,不过买几支牙膏什么的倒还是有几家小商店。买好了日用品又走了10来分钟的路才把吃饭的地方找着了,这倒是一个增加食欲与促进消化的好方法。
第一晚,一直搞到半夜才入睡。
第二天,赶了个早去上班。到工厂时,夜班同事们正在火热地聊天,白班同事影还没见着,一看手机才7点,于是后悔来早了。但是来早了没有坏处,至少可以与同事们聊聊天,互相熟悉。到8点还差几分钟时,同事们仿佛一窝蜂似地到齐。然后那位因严重脱发而成了“光头”的主管白光斗拿着一个皱巴巴的笔记本背着双手开始往他的位置上站。当他哼哼完了后,同事们东倒西歪地站到他的对面,按高到低成两排排开。同事们大多双手插在工衣口袋里,也有把双手背在后面的。女的嘴里含着吃的,男的嘴里叨着烟。
白光斗重重地哼哼了两声:
“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