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楼坍塌,三雄并立,十世善人唐醉影受困于危难之间,正在无计可施之时,任无忧与钟鼓及时赶到,鹤鸟鸣叫传入耳中,任无忧已翻身落下,眸中带笑,开口言道:“唐醉影,干得不错,接下来,交给我吧。”
手中长剑仍旧泛着寒光,神剑灭世,已初现威能,唐醉影双手将灭世交到任无忧的手中,低声嘱咐:“这几个人不易对付,你要小心行事。”
任无忧单手提剑,手腕翻转,灭世在手中抖了一个剑花,银光洒落,仿若片片冰雪落下,脚步划开,长剑斜指在地,任无忧抬眸看向对面,再次开口:“谁先来,还是一起上,一个一个的,实在是有些麻烦啊。”
一开口便是挑衅之言,任无忧永远都是输人也不能输阵,满面的仔细,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王者之风,常年处于高位之间,他的身上自有一股高人一等的气势,双目落在那明灭的火光之下,等待这即将到来的恶战。
火光之前的三人,立于中间的便是这飞羽军的头领张飞宇,一袭黑袍裹身,眸光阴狠,凝结双目盯着任无忧,面前的这个张狂的少年公子,他自然是认得的,京城贵公子,时常跟在秦王刘枫身边的广平王世子,出入军营,那就如同进自己家的后花园一般,而今,十数年不见,竟是在这种情况下再次相见,张飞宇手臂抬起,指在花枕月的后心,高声下达命令:“除妖人,杀了他!”
命令传入到花枕月的耳中,未等花枕月动作,任无忧却是朗声大笑,手中长剑在青石板地面之上划出一道浅沟,大声言道:“别费心了,将花枕月当做是做大的敌人,却对她不了解,将你们最大的失败,花枕月最讨厌被人束缚了,惹了她,你们的路,走到头了。”
张飞宇的脸色大变,厉声喝道:“苟延残喘之辈,入了这五芒星阵法之内,还想要活着出去,那是你们在做梦,今日今日,便叫你们知晓何为天高地厚,何为无能为力,除妖人……”
话未说完,便看见站在面前的花枕月手臂抬起,一支一支的将插在头顶的发钗摘下,墨发散落下来,身上的外衣脱下,露出里面的紧身劲装,随即,一根红色的头绳出现在花枕月的手上,散落下来的墨发被高高束起,用红色的头绳扎紧,再插入一根木质的发簪,那是在明月城之时,鹿王之女璀璨所赠与的礼物。
眨眼之间,花枕月已经褪去身上所有的束缚,又变回了之前的那个清爽而又干练的花枕月,双眉微挑,面上浮现出她惯有的那种浅淡的微笑,高声开口:“这身衣服,可真是难穿的很,大小姐果然不是那么好当的,无忧,你来的晚了,灭世借我一用。”
“来早来晚,来的及时就好。”说话之间,任无忧抬手一抛,将手中灭世扔到了花枕月的近前,并且又问了一句:“你的噬魂呢,要用我的剑!”
长剑灭世在空中转了一圈,稳稳当当的落在花枕月的手中,花枕月单手握着灭世,豁然一个转身,手中剑化开一道寒光,背对着任无忧,花枕月朗声回了他一句:“噬魂除妖,灭世降魔,有能力的人,知晓如何让手中的兵器发挥最大的力量。”
任无忧脚步后退,站到唐醉影的身边,仰着头问了一句:“我看你是又把噬魂丢在哪个地方,手中无兵器,就来用我的。”
“少废话,保护好唐醉影!”花枕月留下一言,便再未多言,单手提剑,足尖点地,纵身飞跃,已是冲入到了张飞宇等三人之中,双方交火,更不多言,霎时之间,火花四溅,四人斗在一处。
“不去帮忙吗?”钟鼓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冰冷的语气,仿若冰霜。
任无忧抬手摆了摆,笑着说:“花枕月憋着一股气,要叫她把心里面的火气都放出来才行,这个时候,谁进去谁倒霉。”
说话之间,任无忧的目光不停的往左右扫视,那两个浑身燃烧着火焰的人还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一下,而在他们身后所燃烧的火焰当中,藏在火焰之下的是一个又一个的箱子,火焰将箱子包裹住,在夜里不停的燃烧着,一团一团的。
看过之后,任无忧方将目光落在唐醉影同天涯的身上,笑眯眯的看着他二人,说:“路上有点事情耽搁了,外面的事情,已经摆平,驻扎的军队,由旁人来接管,现在只需要将这五芒星阵法破除,便可解除清风城之危,唐醉影,这五芒星阵法,当真无法可解吗?”
唐醉影面色沉重,缓缓的摇了摇头,说:“就我所知晓的讯息,五芒星阵法,确实是无法可解,一旦启动,无论是祭品还是施法布阵之人,都将命丧其中,不过,这并不是今天我们所要担心的事情,因为,他们所布下的阵法,并不是五芒星阵法,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有观察过,虽然,他们是按照古书记载的五芒星阵法所布下的阵,但是,却有改动,已然不是五芒星阵法,而且,据我猜测,城内施法布阵,已不是第一次,城内百姓,恐是知晓今夜会有变动,在子时之前,已全部回家,关门闭户,外面这般大的动静,竟是无半人出行,这说明他们心知肚明。”
任无忧听着唐醉影说了一大串,脚尖点地,身形如同脱落一般,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果然,如同唐醉影所言,除却这个大广场之外,四周便只有那五座高塔上火光闪耀,其余的地方安安静静,连半点灯光也无,口中发出一声疑惑:“城内百姓知晓,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