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元谢过魏忠贤方才不紧不慢的坐下了,言道;“魏公公这是生什么气啊,气大伤身,如今朝廷上下可离不了魏公公”。
魏忠贤笑着说:“也没什么,只是朝上有些人见不得咱们宫里的人得了皇上的重用,就变着法子想把咱们这些奴才都赶回去做宫里的应声虫,好方便自己结党营私,蒙蔽圣听。可是咱们这些没了子孙根的人才是皇上最忠心的奴才啊。咱们最多图个财,替皇上看紧这祖宗传下来的江山社稷,可是咱们最得用。现在咱们不拧成一股绳,叫外臣们一旦得了势,以后哪会有咱们的好日子过?徐公公您说是不是?”
一边说一边让手下的小内监把自己房内的百宝箱拿了出来,:“徐公公,您在皇上身边,平时还要您多关照,平日里有一些小玩意,总想那给您把玩,又怕让旁的人看了去说闲话,今日您来了,正好让您带回去。”
徐应元正要推辞,只见箱子一打开,珍奇异宝不说,还有那一千两一张的银票厚厚一摞怕不是得有个几十万两,这推脱的话一时竟说不出了。呼吸逐渐重了起来,“这怎么话说的,都是给陛下办差的,怎么好意思。”
徐应元拿过来就再也舍不得推出去了,话音也温和许多:“魏公公,在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魏忠贤见徐应元收下了礼物,便心里有了底。:“徐公公请讲,我洗耳恭听!”
徐应元说道:“当今天子聪慧,也念旧的很,你看我原是个下人,现今也提拔成了后宫的总管,您是先皇身边的老人啦,荣华富贵也都享了那么些年,现如今一朝天子一朝臣,还是以前那些人管着大大小小的差使,天子也有自己的人要安置啊!别的不说,这户部,兵部不得抓到自己手里才放心不是,您呐,就舍出去几个不相干的位置,丢车保帅也就是了,现如今,保得住自己才说得到将来啊。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魏忠贤闻言,心中一想,是嘞,你看着信王府旧人也有不少,都等着上位,跟着鸡犬升天,自己义子一大群,都占着好位置大贪特贪,上供给自己的不过是三瓜两枣,可别人不知道啊,还以为自己金山银海,可不就让人眼红。有几个不服管教,翘尾巴的白眼狼得了好处还张狂起来。正好借皇帝的手段,一边平了皇上身边人的妒忌,一边保了自己的安康才是。
“多谢徐公公指点,经您一点拨,我这脑子呀一下子就灵光了,瞧好吧您。'
徐应元笑眯眯的拿着好处走了。魏忠贤跟手下的几个心腹一合计,兵部尚书崔呈秀,飞扬跋扈,自立门户,吃尽了兵血,给自己每年不过一万两银子孝敬,现在听说还跟东林党有勾结,哼哼,就拿他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