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婆婆睁开眼,掀开车帘一看,看到慕荷一边抹眼泪一边跟在旁边,叹了口气,摸出了一个药瓶伸出去递给她。
慕荷抬头一看是她,立刻拉着慕婆婆的手道:“祖母,祖母啊,我也是你的孙女,你救救我,让他们放了我吧,这日子没法过了,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呀祖母。”
慕义一听到动静探出头来,一把拽回了慕婆婆的袖子,直接啐道:“你爹想放火烧死我们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我祖母你也得喊一声祖母!?你亲祖母在后头呢,别上来就攀亲戚。”
白鹭与苍鹭闻言也再不理慕荷了,他们是恩人的仆人,就得为恩人着想,这种恩人都不喜欢的人,他们也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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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琵琶是很小的时候学的吧。”楚臣廷点评道。
李徽祯哪知道几岁学的,把琵琶放到了一边去,说实话,她不喜欢那种清扬婉约的曲子,她更喜欢大气豪迈的。
“记不清了。”
“很好。”一个侍女,能有如此才学,配得上才女二字了,这一手琵琶跟棋艺,不输给大都大家之女。
倒不是楚臣廷看不起她,毕竟原先那商户能请来的先生也是有限的,可她样样精湛,像是师从大师,不像是民间先生能教的,那媚儿的演奏方法就听得出来。
接下去一路,马车里静悄悄的,楚臣廷布局,她拆解,楚乾练字背书,从益州城出来,刚过十里地,便入住了这附近的驿站。
怕顾绥下黑手,晚上楚臣廷的意思是,让李徽祯跟小喜鹊两个人,在隔壁房间睡,离顾绥有一段距离,又让风止劲云两个在门口守着,楼下也有守卫来回巡逻,可以说是把驿站围得如同铁桶一般。
更重要的是今晚楚乾也睡在他这,顾绥如果估计着楚乾,是不会派人来的,因为楚乾见不得杀人的场面,看到血晚上都会做噩梦。
因为来驿站早,各人的饭菜都是分配好了送到房间来的,用了饭李徽祯抱着花花躺在床上,快乐得翻滚了两下,“天哪,躺下来可太舒服了,那马车坐得我屁股疼。”
“王爷的马车都安置了厚厚的垫子呢。”小喜鹊帮忙把床铺铺好后道:“姑娘今晚早些休息,明儿一早又得上路了。”
李徽祯翻了个白眼,“厚厚的垫子也不是给我躺的,我全程都得跟他下棋,背都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