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霍云臻醒来的候,头疼得厉害，他一边用力捏自己的额头，一边艰难地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就靠在床头浅眠的叶白华。
叶白华眉微皱，看起来些疲惫，睡得不算多么安生,像照顾他一晚上。
一间，霍云臻情些复杂。
或许感受到什么，再加上就浅眠,个睡眠姿势也绝对算不上舒服,叶白华睁开眼。
四目相对的一刹,霍云臻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些虚,所以他下意识地移开视线。
叶白华注意到霍云臻放在额头上的手，“头疼？”
霍云臻些含糊地应一声。
叶白华将霍云臻扶起来,从床头拿个抱枕塞到后面，让霍云臻靠舒服些，然后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倒些热水进来，塞到霍云臻的手。
“宿醉醒来头疼很正常,”叶白华一边说，一边从抽屉找出『药』瓶，倒出两片『药』来，“先吃个『药』，吃个『药』会舒服些。”
“嗯，好。”霍云臻接过个『药』片,吃。
叶白华从他手接过水杯，顺手塞给他两块水软糖。
霍云臻愣愣地看两块糖，犹豫一下，剥开送入嘴，甜味很快侵/占他的味蕾。
叶白华身上好像总装糖。
他以前也从叶白华手拿到过糖。
“还喝水吗？”叶白华问道。
“不用，”霍云臻客气道，“谢谢。”
“昨天晚上，麻烦你。”
“哪需要么客气？”叶白华笑笑，“说得好像我以前没麻烦过你一样。”
虽然霍云臻说不用，但叶白华还倒杯水，放到床头，霍云臻一伸手就能够到。
“饿吗？”叶白华又问，“吃早饭吗？”
不等霍云臻回答，他又道：“我下去看看。”
“……好。”
霍云臻目送叶白华出去，叶白华肩膀应该不大舒服，走路的姿势些奇怪，但他努力克制，霍云臻看到叶白华次抬起手，后还什么都没做，就么放下去。
“他出门后不在敲肩膀？”霍云臻突然在脑海问系统。
“对。”
所以然肩膀不舒服吧？想想也，叶白华长手长脚的，握在床头靠一晚上，醒来必然不会舒服到哪去。
“他照顾我一晚上？”霍云臻又问道。
“嗯。”系统应一声，似乎不想多说什么。
霍云臻没注意到系统的异常，干巴巴道：“我昨天喝醉。”
“没说什么不该说的？”
“倒没，”系统叹息，“你只一直在说回家，不过叶白华明显没理解你的意思。”
霍云臻小小地舒口气，但不知道为什么，情还些沉重。
“你半梦半醒的候，跟叶白华说句，别喜欢我。”
一间，霍云臻甚至不知道作何反应。
好一会儿，霍云臻问道：“……，他答应吗？”
“没。”系统飞快道。
霍云臻抓起床头的水杯喝一口，情复杂。
糖的甜味还在口腔中残留，霍云臻看手的另一颗糖，陷入沉思。
系统也保持安静，并没打扰他。
很快，叶白华端托盘上来。
“宿醉之后，还吃点清淡的吧。”
“白粥，我加点糖，尝尝看？”
叶白华将托盘放在床头，除白粥，还鸡蛋、虾饺和小笼包，以及一叠小小的榨菜，看起来味道都挺不错的，霍云臻却没什么食欲。
叶白华将勺子送到霍云臻嘴边，霍云臻伸手去接，叶白华避过去，笑道：“病号的特殊待遇，算你以前照顾我的报答。”
霍云臻摇头，“我自己来。”
叶白华看他一会儿，好笑道：“哪至于么客气？”
叶白华将勺子递给霍云臻，霍云臻将勺子粥送入嘴，叶白华又将碗递过来，但在霍云臻接过碗的候，叶白华悄悄个巧劲。
霍云臻差点没接住个碗，叶白华赶紧扶一把，“还我来吧。”
“别一会儿不小全扣床上。”
霍云臻强行转移话题，“说醉酒之后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昨天，”他顿顿，“还好吧？”
“还好，”叶白华面不改『色』，“你既不说梦话也不耍酒疯，就喊两句回家之类的，很快就睡，安静得很。”
霍云臻看眼叶白华，轻轻道：“你为什么从我守一晚上？”
叶白华：“……”
“如真像你说得无事发生，你没必要从守。”
叶白华：“……”
“所以，发生什么？”
叶白华叹口气，“也没说什么。”
“你大概做个噩梦，”对上霍云臻的眼睛，叶白华别开头，“好吧，不止一个。”
“你应该梦到你的父母，一直在喊回家。”
“后来，还哭。”
“我点不大放，再说，你又不没照顾过我。”
叶白华耸耸肩，“当初我生病，你可不止照顾我一个晚上吧？”
“我报恩，也没什么『毛』病吧？”
叶白华笑笑，若无其事的样子，显然不打算将个“别喜欢我”的事情说出来。
霍云臻低头看碗白粥，叶白华不打算说，他确实没办法撬开叶白华的嘴/巴，但——
他还可以再说一遍。
快刀斩『乱』麻，再拖下去对谁都没好处，不能再样下去，趁他在酒精的作用下，还些勇气的候。
然，坏人真的不想当就能当的。
但……如继续样下去，霍云臻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的。
他深吸一口气，么多天的逃避，也该个交代。
但不知道为什么，一股可以称之为恐慌的情绪涌上头，霍云臻一只手覆盖在另一只手上，用力捏他的手指。
“没什么可报恩的，”霍云臻尽可能用若无其事的声音说，“之前我……”
“不想喝粥？吃个虾饺吗？我记得你挺喜欢的。”叶白华打断霍云臻。
霍云臻没理会叶白华，继续道：“……之前我喜欢你，在追求你，哪追求人的候什么都不做的？根称不上什么报恩不报恩的，你不用记得些。”
“阿臻，”叶白华像没见一样，自顾自道，“虾饺不喜欢吗？试试包子吧？方天闻说他们家大厨的一绝，你一定会喜欢的。”
叶白华语气风轻云淡，不出什么情绪，但他一直在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却没停下来。
霍云臻安安静静地看他，眼底茫然，又带难以掩饰的难过。
叶白华的声音渐渐停下来，他也安静地看向霍云臻。
霍云臻仓促地移开头，或许因为宿醉的眼睛，他感觉鼻尖酸涩，难受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