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顾之礼知道那个小生命在，会不会来和这个小生命做个告别？
牧遥不敢想，她的眼泪簌簌地往下低落，滴在被单上，渐渐地晕开。
“嗯，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和我说。”顾之礼在电话那端开口。
他的负罪感刺痛了牧遥。
他现在是在可怜自己吧？感觉他占了自己的便宜，所以想要补偿自己？
“再见。”牧遥说完这句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怎么说顾之礼也是那个小生命的爸爸，牧遥不知道听见他的声音还无动于衷，她躲在被窝里面，大哭了一场。
她的美好人生明明才开始，可以，她感觉已经结束了。
往后余生，她都要活在扼杀一个小生命的愧疚中，这是她一辈子也走不出的心魔了。
这个伤口，她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舔。
牧遥向老师了请了几天病假。
期间，柳沐言除了上课的时候，都会来照顾她。
牧遥出院那天，天气晴朗。
柳沐言扶着她，朝着医院门口走去，两人来到穆沉的车门前时，牧遥停下了脚步……
柳沐言发觉她停下了脚步，也停顿一下，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栋耸立地医院，柳沐言不知道她的心里这一刻在想些什么，但是，总归不会好过，柳沐言扶着牧遥的手紧了紧，淡淡开口，“我们要向前看，牧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