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同意也行，不过你等会儿再求我，我可不一定会答应了。”
说着，她把手里的饮料瓶摔到地上，地上瞬间铺满了尖锐的玻璃碴子。
“跪！”
“跪！”“跪！”“跪！”
几个小弟拎着手里的家伙一边敲着墙，一边厉声喝道。
曹蓉蓉很满意这样的声势，她觉得无论是谁身处这种境地，不被吓尿了裤子都算心理素质好了。
李淮水叹了口气，“为什么非要逼我动手呢？”
他虽然这样说着，可是他的眼睛里分明燃烧着狂热的火焰。
他渴望战斗！
渴望检验一下内劲强者的力量！
他其实早就发现被人跟踪了，之所以耐心地把他们带到这个胡同里来，就是为了确保动手的时候没有人打扰。
曹蓉蓉冷哼一声，默默向后退，“不识抬举！”
“不妨告诉你，今天收拾了你，明天就轮到蔡阳那个小贱人。”
“我这些兄弟们可都好几天没吃荤了，到时候让他们都好好伺候那个贱人！”
曹蓉蓉肆意地笑了起来，她渐渐退到人群最后面，冷冽地喝道，“上！”
大憨哥早就按捺不住了，他一马当先冲了过去，蒲扇大的手对准李淮水呼啸而来。
他的速度很快，快到不等李淮水反应过来，就穿过了他的身体。
曹蓉蓉脸色一喜，可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事实是大憨哥扑了空，而且因为巨大的力量惯性，差点把自己摔个狗吃屎。
再一看李淮水，他竟然彻底消失了。
“人呢？”
“卧槽，人怎么凭空消失了？”
“这尼玛，我裂开了呀！”
一群混混顿时感觉头皮发麻，恐惧地东张西望。
他们不是没打过恶仗，但是这么诡异的仗他们绝对是头一次干。
曹蓉蓉也楞在原地，她吓得赶紧把后背贴住墙面，下意识地握紧了木棍，手心里潮乎乎的全是汗水。
片刻之后，有道声音悠悠地从后面传来。
“你们在找我？”
众人慌忙向上看去，只见李淮水稳稳地站在墙头，脸上如沐春风般的笑容。
“鬼啊！”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句，几个小混混吓得个个面无人色。
不过胆大的也有。
大憨哥虽然也害怕，但他依然攒足了劲儿，把手里的木棍朝天上扔了过去。
木棍转瞬即至。
李淮水漫不经心地伸出一根手指，蓝色的气流在指间环绕。
原本速度极快的木棍仿佛被施了魔法，定在半空中，既不向前也不坠落。
下面的人抬头张望，个个目瞪口呆。
李淮水手指画了个圈儿，木棍立刻调转了方向。
“去！”
声音未落，木棍已经砸在大憨哥的脑袋上，他大大的眼珠子慢慢上翻，肥大的身躯倒在地上砸起一片灰尘。
麻杆儿和其他小混混吓得魂儿都快掉了，四散逃跑，恨不得再多长两条腿。
李淮水大手一挥，原本已经躺在地上的木棍立刻飞舞起来，所到之处，一声声清脆的声响，刚才还不可一世的混混一个个全都倒在了地上。
最惨的是麻杆儿，李淮水每一棍都敲在他嘴巴上，满口的大黄牙都被敲光了，最后讨饶的时候说话都漏风。
唯独曹蓉蓉，李淮水没有动她。
但是她的样子好像被吓得不轻，双腿不停发抖，甚至都忘记了逃跑。
裙子上湿漉漉一片，散发着难闻的腥臭。
“咦，什么味道？”
李淮水从空中落下，一步一步朝曹蓉蓉走去。
曹蓉蓉目光躲闪，根本不敢直视李淮水。
在她心里，李淮水已经不是人了。
她三十年所建立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就像冰山倾覆一样，崩塌成一个又一个的碎片。
“你，你别过来。”
她发疯一般地吼道。
李淮水停住脚步，在她身前数米停了下来，即便隔了这么远，也能清清楚楚地听到她牙齿打颤发出的声音。
“曹经理，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