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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又说,对了哥哥,那天你的车没事吧?
我听得瞠目结舌,一个女孩子跟这么多人打架,还问我的车有没有事,难道她以为自己是女变形金刚?
我不知为何有些生气。我说,你为什么不好好上学,要加入这样乱七八糟的帮派?
她说,那不然就没人跟我玩了……
我说,我很不喜欢这样的帮派,跟那些人来往只会让你堕落,让你以后变得无恶不作。
我说完她似乎有些无措,后来那天下午我一直在自己做自己的事,没有怎么搭理她。一直到傍晚她回家,我也没有像往常一样送她到楼下。她离开我房间时躲在门边说,哥哥,我走了。
我头也不抬地说,嗯。
她又说,你真的不喜欢我跟他们玩吗?
我说,我不喜欢整天逃课打架的女孩子,你要喜欢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
她说,那如果我去上学,也不打架的话,我还能来找你吗?
我不耐烦道,明天我有事,你别来了。
她说,哦……
我听见她下楼,越走越远的声音,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堵得难受,想了一想,站起身往门外走,如果她还没出门的话,我想告诉她我明天是真的有事,我要去市里拜会一个我父亲的好友。但还没走出房间,又听到楼梯上咚咚咚的声音,她顶着一张很努力笑着的脸停在我面前,哥哥,那我后天来找你行不行?大后天呢?大大后天呢?!
那一瞬间,我真是笑了。当晚躺在床上时我在想,其实她怎么样与我有什么关系呢,两个月后我就会离开这里,不知多少年才会偶尔回来一次,也许几年之后我就完全不记得她了,也许时间更短。我在意她的事情,就像那句古圣人言“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一样,我应该是不希望这个跟逸晨差不多大的小妹妹走到一条岔路上面。好在她也真的听我的话,从那以后真的好好上学好好写作业了。她曾经跟我说,她在学校里不受欢迎,没有人愿意搭理她,还总有人嘲笑她,我不是很能理解,她虽然很多时候想法和行为都古怪了些,但总是让人感到开心和温暖。张叔也说,小少爷,您是不是觉得末末小姐挺有意思的,我看每次她走了以后你都开心很久。
我说,是么?
张叔说,是啊,我以前没见你那么爱笑。
我嘴硬道,就是她走了我才笑的,那家伙太让人头疼了。
我在她面前的确是不苟言笑的。现在想来,那个年纪我还是有些幼稚,想在她面前保持一点作为大人和长辈的威严。
比如我会说为什么你今天穿的衣服布料这么少,是天气太热了么?其实我只是想掩饰不小心看见她吊带背心里美好线条的心跳声。
比如我会说你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这么大大咧咧的还是女孩子么?其实我只是看她不停拉着我胳膊在我身旁晃,突然有一种想要拥抱她的冲动。
比如我会说你成绩这么差,马上要考高中了你怎么办?其实我只是担心她的前程会在哪里,我感慨我们有一天终将会分别。
她听我问起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睁大了眼睛看着我,哥哥,你要回美国了?那我也可以去美国啊,我可以去那边读书嘛。你告诉我要怎么去呢,是不是有钱就可以去啊?没关系,我们家挺有钱的!
我嘲笑她,你连“hobsp;她认真地说,我知道“hobsp;无稽之谈,可笑之至,然而我却真的认真地思考起这个计划的可行性来,我在想她如果要过去的话应该住在哪里,她在那边举目无亲,我要怎么安置她和照顾她。人一旦自私起来,什么不可能的事情都想要把它变得可能,只是直到那时我还自欺欺人地想,我都是为了她的前途着想罢了,就她现在的成绩,在国内就算勉强上了高中,以后又怎么可能考得上大学呢。
我与她自然也是有过争吵的。这个小姑娘虽然千百般地讨好我,但有时候也有一些小脾气,我明明没有承诺过她什么,她却很爱吃醋,比如对苏颜。
我和苏颜认识许多年了,他父亲和我父亲是一起创业的伙伴。家里时常开玩笑说我们是一对,她对我也的确时常表示了一些好感,但我不过是把她当朋友罢了。有些时候,身边一些人虽然已经存在了很久,但永远是不温不火的,远不及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我与别人猝然擦出的火花。
苏颜在我家大约住了一周,那小家伙便跟她对着干了一周。她总是来问我她跟苏颜我更喜欢哪一个,问到烦了我便无奈地说,更喜欢说不上,你反正更遭人嫌一些。她气得连着两天都没来找我。这真是破天荒的事情,搞得我都后悔了,心想下次她再问的时候,我不能再故意那么逗她,要怎么说才能让她比较开心呢?
到了第三天早上,她仍然没有出现,我终于忍不住给她打了个电话,我说末末你的速写本落在我家了,你到底还要不要,不要我可扔掉了。
她着急地说,啊?你不要扔啊,我有很重要的东西在里面的!
我说,那你今天下午过来舀吧,不然我真给你扔了。
她说,好好好,我下午上完课以后就去找你,我你千万别给我扔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