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凡把眼睛睁开,聚着眉头看着我,我看见他瞳孔里的自己正在认真地跟他讲道理:“我们不能再那么激烈了,万一等会你控制不住……不是,你生病了,万一你等会把感冒传染给我怎么办呢?”
他挑了挑眉,表情仿佛受伤了一样:“你嫌弃我?”
我急忙道:“没有没有,怎么会呢,我要是嫌弃你我怎么还会爬到床上来?你、你就算是发烧烧成了一个蒸笼,我也愿意当一只被你蒸的……发糕。”
周逸凡这回安静了很久,我趁他愣住的时候往他怀里蹭了蹭,轻轻拥住他:“我不太会说话哄人啊,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
他回过神来,笑了一声,双臂把我环住,低下头一点一点舔吻我的耳廓,一丝一毫都没有余下,痒得我直想缩起脖子。他边亲吻边说道:“这比喻挺新奇的,我生什么气?我不生气……末末,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高兴。”
咬住嘴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其实我那么说不过是以退为进,很多时候软弱才是女人最利的一把刀。我抬起头佯装气愤地瞪着他:“可是我并不高兴啊。”
周逸凡侧着脸斜着眼睛看我,勾了勾嘴角幽幽地:“又想出什么招了,说来听听。”
我被他微挑起来的眉梢,唇边美好的弧线迷得七荤八素,两眼直冒金星,像我这么以貌取人的人,每天对着他这样一张脸居然过了这么久才爱上他,这简直不可思议,又或者说,这证明了情人眼里出西施真的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咽了咽快要流出来的口水,我委屈地道:“你不陪我去医院,也不陪我吃晚饭,你还陪别的女人去酒店开房。”
他的眉梢顿时挑得更高:“怎么说得那么难听了?你可不要冤枉我,我不把别的女人送去酒店,难道你想我把她带回家里来么?”
我故作好奇地道:“你怎么也管她叫别的女人啊,我听说她是你的未婚妻啊。”
周逸凡这次滞了一下,眼角一眯:“你听谁说的?”
我看他这个危险的表情,觉得万万不可坦白,否则周逸晨的前路简直恐怖得不能预知。一咬牙一闭眼,视死如归地说道:“是她——是那个女人她自己告诉我的!”
等了很久都没有反应,睁开眼睛,周逸凡镇定地用一种“你接着编啊你怎么不继续编了”的眼神看着我,我一口气把责任全往自己身上揽:“你千万不要怪你妹妹,她是个心地很纯善的好姑娘,她说者无心我听者有意,要怪全怪我,要骂你也骂我,是我自己小心眼,像你这样的人有个什么家族指定的未婚妻也是很正常的嘛,我不该这么在意的。”
他听完却轻轻拨了拨我额前的头发,嘴唇在眉心处轻轻啄了啄,笑了一声:“骂你什么?还好你在意,要是你不在意,我都不知道怎么办。”静了几秒,安抚的声音很笃定:“没有那回事,很早之前家里曾经提过,但我没有同意,我父母也尊重我的意思,这事就算过去了……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别瞎想。”
我放下心来,抬头够了够他的脸颊亲了一下:“嗯,其实我还是很在意的,因为我很怕变成人人喊打的小三啊,可是我又舍不得你……”
他轻轻笑出声,更紧地抱着我,声音带着诱惑,低低地贴在我耳边:“舍不得我就快点嫁给我啊,末末,你嫁给我的话,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心脏的位置往下软软地一陷,我抿着嘴角硬撑道:“所有的一切是指什么啊,是不是指钞票啊?”
他瞟了我一眼:“身外之物有什么好稀罕的?”接着邪笑起来,哑着声音道:“末末,有的东西我就给你一个人。”说完低下头,手指拨开我的领口,牙齿在我锁骨下方轻轻吮咬起来,我被他刺激得一个哆嗦,颤抖着大喊:“艾玛艾玛,我我我我突然……我肚子尿急!”
周逸凡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我说完后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想了想,悻悻地补充道:“我是说……我肚子饿,而且尿急……先、先尿急,尿完了……就会肚子饿了……”
他低着头沉默了好一阵,抬起脸时还闭着眼睛,无语地快要变成兔斯基的表情,抱着我平静了很久才长长叹了口气:“你真是……怎么办呢,我不太会下厨,下鸡蛋和面条给你好不好?”
我拼命地点头,这时候哪怕是叫我去啃窝窝头呢,想了想:“要不你把你妹妹叫回来吧,她回来了我们就有饭吃了。”
周逸凡在我耳边哈哈笑起来,吻了吻我额角:“之前不能让她呆在这儿,现在就更不行了。”
、37
作者有话要说:唔……这次码个小剧场给大家看下~~~
【小剧场!】
我叫周铭,自从上幼儿园的时候爸爸就教我怎么自我介绍,他说你就说,我是姓周的周,铭记的铭。我照着他教我的说了,但是其实我觉得幼儿园里面的小朋友肯定都不知道铭记的铭是哪个铭。
而我妈妈呢,她生气的时候会叫我周铭,不生气的时候就叫我小凡,很高兴的时候就叫我小凡凡。我觉得小凡凡最符合我天真可爱的气质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我爸爸很不喜欢,每次他听到妈妈这么叫我,脸上都会像被虫子了一样抽啊抽啊抽的。
不过妈妈叫我小凡凡的时候也很少了,大部分时候她都叫我周铭,因为她经常跟我爸爸抱怨说,不是说儿子都比较亲妈妈吗,为什么他每次都站在你那边啊?!
然后我爸爸就很无那(奈)地摸着额头说,他dong事了,是帮理不帮亲。
的确是这样的。
这天,老师布置下来一篇小作文,《我的妈妈》。
我做作业最认真了,我认真地想了一下该怎么写我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