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童脸上还挂着温热的眼泪，他用手指蘸下一滴瞧了瞧，嫌弃的抹在了秦澜的胸口。
秦澜的肩上已经被猫童哭湿了一片，猫童能够到的地方，就只有胸口一片还算干净。
秦澜：“……”
第二人格又出来了，秦澜哭笑不得。
“叔叔，”猫童一把搂住秦澜的脖子，“你以后收养我吧？我喜欢和长得好看的人一起睡。”
！！
秦澜和林路程都被猫童的话惊得够呛。
林路程刚才酝酿的那点情绪瞬间全没了，他弯下身子仔仔细细的盯着猫童，乐了，“可以啊这第二人格。”
“挨。”林路程伸手点点小猫童的小肩膀，“他不喜欢你，要不你跟我吧，我喜欢你这种小可爱。”
“我不喜欢你。”猫童白林路程一眼的同时，一个优雅的转身，一屁股坐在秦澜的腿上，完完全全将秦澜当了一张人肉椅子。
秦澜哭笑不得，忍了会儿，一把将猫童提起来站到一边。
“叔叔。”
猫童不乐意，撅起小嘴儿非常没经验的撒娇，看得秦澜眼睛直疼。
原本沉重的心情，被猫童一搅和消失了七七八八。
不过收养猫童……
秦澜看向陆行知，话还没问出口，陆行知直言道：“没有监护人的儿童可以被收养，但是我觉得你并不合适。”
在陆行知看来，秦澜性格温和善良且不强势，在面对猫童的第二人格时，非常危险。
“我我，”林路程一听秦澜不在备选人名单，恨不得跳起来举手毛遂自荐，“我合适，这小崽子我能治得服服帖帖的，我还能给他治病，明天我就去总部办手续。”
林路程说得仿佛已成定局了一般，猫童非常不屑的对林路程翻了个白眼，嘲讽得非常非常的明显。
林路程龇牙。
但很可惜，第二人格的猫童根本不怕他，也无视血脉不血脉的，他也冲林路程一龇牙，挑衅意味十足。
两个不足五岁的儿童杠上了。
秦澜和陆行知看了两眼，纷纷移开视线。
对于猫童的收养问题几个人没讨论出个最终结果，陆行知还有任务在身，没在林路程的办公室多做耽搁，临走了叮嘱了林路程一句外面又出现了畸变案例，没事不要出去。
陆行知走了秦澜才想起，自己家里还有一条陆行知的亲戚忘了告诉他。
“亲戚？”林路程瞬间来了兴趣，“什么亲戚？你确定是老陆的亲戚？”
“不确定，”秦澜老实摇头，“我只是看他和队长长得很像，猜测他们大概可能是同族，或许是亲戚什么的。”
林路程越听越兴奋，“他还在你家吗？还是带来了？给我看看？”
“在家。”秦澜摇头，“本来我想带来的，但是他很烈，不让我碰。”
“很烈？”林路程短暂的蹙了下眉，兴奋值肉眼可见的直线下降，“男的女的？”
！！！
秦澜：“……”
秦澜自力更生多年，自问学的社会学问还是挺多的，但是怎么在一条蛇不配合不翻肚子的情况下去区分他是男是女……
这个他还真不会。
更何况，自己是变态吗见到一条蛇就去问他是公是母！！！
秦澜被林路程问得一愣一愣的，半响才反应过来，老老实实继续摇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这怎么能不知道呢！”林路程瞬间撑起身子，双手叉在腰上，“我都没听过老陆说他的亲戚，是男是女至关重要的呀，这怎么能不知道呢？”
早好些年之前，林路程问陆行知：你喜欢我吗？
陆行知不说话。
近些年，林路程问陆行知：你喜欢男的女的？
陆行知一向鉴定的眼眸不自在的闪了闪，还是没回答林路程。
基于这种什么都不说的人，他很有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
比如老家有什么老情人，什么指腹为婚，指蛋壳为婚的未婚妻，又或者有个已婚带三窝崽的妻子什么的！！
自己还在等他的青春不就喂了狗了吗？
“我去你家吧，”林路程沉思两秒，突然叉着腰，背脊挺得笔直的道：“我会会他，看他是男的女的，顺便再问问他和老陆什么关系。”
？？？
秦澜五官都重塑成了一个大大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