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练习什么啊?你去哪儿?”奕弘担忧地看了看余裕,“算了你去吧,有什么事和我打电话,他不要你哥们要你!”
梁高听出了苗头,说:“你们在说什么?”
奕弘咳了咳:“没什么,没什么,高粱我请你吃饭吧?”
……
王大虎在和文墨复盘下午的练习赛,文墨提了个建议,“问号可以试试突击位。”
“问号狙位确实不出众,”王大虎粗矿的眉毛拧了起来,“也不见得突击位厉害。”
文墨调出两个问号的集锦视频,王大虎看完后说:“我看过。”
“怎么样?”
王大虎说:“我想过你和问号的位置对调,但你们才磨合成功。”
“对调不代表默契度变低,”文墨说,“我可以在突击位,也能保证战队的排名保持稳定,但队员还有更高的潜力,为什么不弄出来试试?”
王大虎同意了文墨的想法,正巧,问号和句号外出回来了,王大虎和他说了后他有点怀疑。
问号往冰箱里放饮料,“行是行,问题是我能行?”
王大虎急躁地说,“听老子的,甭管那么多。”
问号秒怂:“嗻!”
文墨到冰箱这边来拿喝的,问号看了看悠哉悠哉地文墨,递给他一瓶余裕代言的橙子味饮料以做暗示。
文墨接过来就拧开喝了小半瓶,丝毫没有接受到他眼神中的信息。
问号说:“墨哥,余裕。”
文墨看了眼印在瓶身的代言人,眸中微光闪烁,偏要不咸不淡地说:“谢谢你的饮料。”
谁要你说谢谢了!
问号干脆直接说:“墨哥,余裕来找你了。”
文墨看了看他,“找我?”
问号大拇指朝向窗口,窗外阴云密布,明显是大雨来临的征兆。问号怕文墨误会他把大雨嘴瓢成余裕,补了句:“余裕在楼下的长椅上坐着呢,要不是他叫我,我都没认出来。”
文墨又喝了口饮料,冷淡地说:“关我屁事。”
问号:“……”
两分钟后,文墨在楼下找到了坐在长椅上的余裕。
余裕戴着一个鸭舌帽,穿着前两天见过的外套,他听见了脚步声,猛地抬头,正对上藏好担心的文墨。
文墨说:“坐这儿干什么?”
余裕眯起眼睛,隔着口罩说:“等你啊。”
余裕声音沙哑,文墨端不起冷漠脸了,坐在他旁边又问:“等多久了?”
余裕折叠着手指算了算,说:“有十来个小时了吧,昨晚就坐这了。”
余裕把十来个小时说得很轻松,完全不在意自己用来赶挤满二十四小时通告的时间很宝贵。
文墨看出了什么,拉下他的口罩,看到半张清瘦半张红肿的脸,冷着声说:“谁打的?”
没问为什么打架,没问你怎么受伤了,文墨问的是最有用的一个问题。
余裕笑笑不说话,他相信如果告诉文墨是谁,文墨会捏着拳头去回敬谢致东。
暴力解决不了问题,但可以解气。
解完气再解决问题是文墨一派的作风。凭什么受了委屈还要理智地用平常心接纳委屈?
特别是看见爱笑的余裕,带着伤来找他……之前的气先搁着,文墨在炸的边缘徘徊。
余裕哑着嗓说:“墨哥你还生气吗?”
文墨想也不想地说:“嗯。”
余裕侧头看他,“不气了好吗?”
文墨看向他,他眼睛里泛着水雾,估计是忍得慌,文墨如果说一个不字,他大概能当街哭出来。
看来余裕小朋友有很大的委屈。
“谁打的?”文墨又问他。
“没事儿,”余裕摸了摸脸,“有点疼而已……嘶……没想到这么疼。”
余裕转移话题,“天要下雨了,再坐下去要成言情剧剧本了,墨哥你先回去吧,我再坐会儿就走了。”
文墨没再问了,因为余裕低着头鼻尖滑落一滴泪,打在他的手背上。
文墨不记得自己上次哭是在什么时候了,哭是没用的东西,这个理论仅对他本人有用。
余裕的哭很有用,文墨心软了,语气染上一丝宠溺,“哭什么?受欺负了?”
余裕闷闷地“嗯”了一声,吸了吸鼻子,耸了耸肩,一滴滴水花儿落在地上。有雨水,有泪水。
他不怕疼,也可以独自舔舐伤口,如果不曾遇见可以让他放下防备的文墨,他大概要忘了哭是什么滋味。
文墨就坐在他的旁边,他转过头,脑袋靠在他的肩上,把眼睛出来的水全部放掉。
“别把鼻涕弄我衣服上了。”文墨坐过去一点儿,让他靠得更舒服。
余裕咳嗽一声,说:“已经弄上了。”
文墨:“……”
作者有话要说:我为啥总有种自己能二更的错觉?
今天应该可以二更,我是说应该……别信我!
我发现了!我就是一只鸽子!只会吃和咕咕叫的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