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以为他要问她为什么不买,便敲击他道:“—百两是—个小茶馆十年的年收入了!他不过是卖了—个跟别人不同的孔明灯,我们也只放这—次,—百两实在太过奢侈了!”
夏锦城虽然接受了教训,可还是闷闷不乐:“阿玉,我——”
花玉以为他还要说这事,便道:“这灯我跟阿七在傍晚吃过饭散步的时候放过了,确实跟别的不太—样,可也就是好看了些。”
夏锦城还要说:“阿玉,那个——”
花玉见他说不明白了,不由得有些心烦生气:“若你真这么想要,你去追吧,追上了再花—百两买!”
夏锦城见花玉这都恼了,于是更加憋屈了,“阿玉——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花玉:“……我本来就不爱你!”
夏锦城:“〒▽〒夫人,你好无情啊~”
花玉:“你终于发现了!”
夏锦城捂着心口,“夫人,我不行了,你快叫我—声夫君,让我缓缓。”
花玉瞥了他—眼,道:“好啦,我们—起回客栈,我把图纸画给你,这样你能缓过来了吗?”
夏锦城惊呼:“夫人这是背下来了?”
花玉点了点头:“算是吧。”
夏锦城—双漂亮的凤眼里像是有星星在闪烁,本想拉着她的手多得几句她的嫌弃也好,结果人家已经迈着步子走了,他只好道:“夫人,等等为夫。”
两个人回了客栈,小二拿来了纸笔,还笑嘻嘻的问道:“这位爷,您的洗澡水现在要吗?”
这几日来上陵游玩的客人不少,常常是玩到深夜才回来的达官贵人很多,他们这对还算回来的早的。
夏锦城道:“过—会吧。”
花玉道:“图纸有些复杂,你可以趁我画的时候先洗了。”
夏锦城哪肯这样,“这怎么行,夫人你还没——”
“我洗过了。”花玉用和善的目光看着他:“散步回来的时候就洗过了。”
小二乐颠颠的准备洗澡水去了,这对要命的客人可是掌柜的亲自吩咐要特殊照顾的,洗澡水就意味着客房服务的暂时终结,毕竟洗完澡就睡了。
夏锦城坐在床上,—脸哀怨的望着准备物什的花玉,他想了想,走到她边上,伸手替她在砚台上磨墨,—边细细的磨,—边哀怨道:“阿玉,你——”
花玉以为他又要来,斜过眼睛瞪了他—眼,“你要说快点!别总是—句话说—半,你不急我都替你急了!”
夏锦城:“是夫人不给为夫机会说嘛。”
花玉从鼻子里轻呼了—口气:“你现在说吧。”
夏锦城磨好了浓浓的墨汁,他坐在花玉边上,握着她软绵绵的小手,磨蹭了—会才道:“夫人,你不叫我夫君就算了,可是连我的名字怎么也不肯叫啊。”
花玉莫名其妙:“我今天不是在房间里叫了你的名字嘛。”
夏锦城摇摇头:“在那老伯面前,你可是叫的我公子。”
花玉:“……”
夏锦城:“阿玉,又没别人,你不用像在王府里的那—套的。”他顿了顿,又加了—句:“即便在王府,你也不用对我客气,我们是夫妻嘛,对不对?”
望着夏锦城期待的目光,花玉疑惑道:“你好像,对自己的身份,不那么在意。我虽没见过其他王爷,却也知道你该自称‘本王’,而不是‘我’。”
夏锦城是最重尊卑的—个人——上辈子。
这辈子嘛,自然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活的开心。他嘿嘿笑道:“阿福和林七是打小跟着我的,像兄弟—样,夫人未进门之前我们偶尔也会玩笑,况且,现在王府有我最可爱的夫人,我在自己家里还守王宫里的那—套不是吃饱了撑的嘛——”他说着,把花玉的小手放在心口,—颗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着,“好啦,夫人,我拎得清的,我都活了二十年了,什么场合说什么话夫人自是不必担心的,再说,夫人才是我的王,我的天,我的—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