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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重生(1 / 2)

夏锦城下床的时候还有些摇摇晃晃,这是宿醉之后常有的事情,扶着阿福,鞠了一捧清水洗脸,好叫自己清醒一些。

耳侧还能听见呼吸时的回声,院落里清晨早起的鸟儿的欢声似乎来自天边,他大步走到门口,猛地推开门,入目刺眼的朱红,他贪婪的深吸一口新鲜空气,惊讶的低头看着自己站直的双腿,又走了两步,伸了伸腿,这两条又长又直还有力的腿灵活方便的很。

耳边阿福还问着:“王爷,庄子那边传来消息,说是今年收成不错,义林那碎石太多清理不便,今年看来也是不能用了,太子纳了一房妾,是不是正好做个顺水人情……”

“义林?”夏锦城对这个林子可谓是印象深刻,原本打算随便送个不怎么样的林子给太子,毕竟他只是纳个妾而已,可没想到因为这事被太子记恨上了,此后在朝堂上没脑子似的处处针对于他,还叫林七险些送了性命,后来不知怎地这块地落到夏迟睿的手里,他是两面讨好,竟还叫他在义林那块地上发现了金矿,他靠着那金矿养足兵马逼宫……

夏锦城摆了摆手,示意这件事回头再说。

他现在脑仁疼,只怕是自己执念太深,死的不彻底,脑子出现了幻觉,他恨极了夏迟睿这个披着人皮的魔鬼,想到这,他一掌打在打在门上,本就是靠的蛮力,没想到自己原本废掉的右手虽然有些疼,却不仅无事,还把门给拍坏了。

“真回来了?”

夏锦城几乎有些心潮澎湃,他紧皱着眉,生怕这一切都是他濒死前的幻觉。

“回来?”阿福扣了扣脑袋,他自觉自己是王爷肚里的蛔虫,以王爷的需要为己任,便打开脑洞,这大喜的日子里,王爷浑浑噩噩的过了三天,不见宾客,不接拜访,只顾着喝酒,联系前因后果,他忽豁然开朗,嘿,不就是喜欢的没娶到,不喜欢的塞进来,。

他拉住自家王爷有力的小臂,忙抢功似的说道:“王爷,您大婚那晚给王妃的药多了些,惠夫人刚刚差人来报,说是‘凉药’已经买到了,是不是再给王妃吃一点,以防万一?”

“凉药?”夏锦城的脑子嗡的一下炸裂开来,新婚那晚,他见她没有流红,一怒之下给她灌了不少凉药……

在这个崇尚饿死事小,失节是大的时代,夏锦城用失节这个由头舍弃她,灌凉药直接就是向府里的人宣布她的地位远不如一个通房,他真是恨,为什么不能回到三天前,他迎娶她的那一天,背她进门,叫她风光嫁进康王府,叫世人羡慕紧她,晚上再少喝些酒,温柔的疼她……唉。

他错过了叫她改观的大好机会,一想到这,他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两巴掌。

脚底几乎是生了风的,他凭借着记忆,飞快的奔向王府里处置犯错下人的刑房里去。

王爷一阵疾风似的,阿福吃惊的大睁着眼睛:“这不是要亲眼看着王妃死吧……真惨。”他嘀咕了一句,原本他是很同情这个女孩子的,毕竟人家才十五岁,将将行了及笄礼,听小道消息说,人家原也是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的,而且模样俊俏的很。

再说这新王妃,新婚夜里他带人把王妃从床上拖下来的时候看到她的脸了,因为年纪小还没张开,如果好生养着,日后必然比王府里所有女人加起来还要好看,他原也觉得可惜的紧,不过他听林七给他仔细的分析过,才知道王爷有多恨这个素未蒙面的王妃的。

若不是一纸诏书,王爷早就娶了心上的云姑娘为正妻了,这下好了,王爷非但不能再娶别的女人为正妃,连朝里的势力都被太子借势砍了大半,眼瞅着是握住了督察御史花慕白这棵大树,可实际上却真是得不偿失的。

以为揣测道王爷的心意,他忙大声招呼自家王爷:“错了错了……不在刑房了……”

可惜,王爷脚底生的是龙卷风,他的声音再大也赶不上他的速度,只好提起衣摆加速追了上去。

夏锦城一到刑房,连他刻意强调的上下礼法也顾不上了,抓了其中一个守门的小厮就道:“快把门打开!”

小厮对这个阎王般的人物实在是印象深刻,他见过他提审敌国来的奸细,别人都问不出来的东西到了他手里,事无巨细到连自己祖上走过那条路都能给挖出来,敬佩之余愈加害怕自家本就不苟言笑、没有人情味道的王爷。

他忙巍巍颤颤掏出钥匙,在王爷急的能吃人的目光里,紧张的手乱斗,终于对上了锁眼,“啪嗒”一声开了门。

夏锦城大步的冲了进去,他来不及思考怎么面对花玉,只想着赶紧把人抱回房里好好检查有没有伤到哪。

“阿玉,阿玉……”

他叫了几声,没人应他。

这里是王府的西北角,阴暗潮湿远离住人的院子,闹出再大的声响也不会有人知道,平日里总是关着几个不听话的、调/教不周的下人,今日不知怎的一个人也没有,只剩下难掩下去的血腥味道。

刑房不大不小,夏锦城找了一圈寻不到人,空荡荡的刑房里回荡着的只有他的焦急的嗓音——阿玉不见了!他不由得急了,正巧阿福气喘吁吁的停在他面前。

“阿玉——”他一把提起阿福,急道:“王妃呢?”

这时候的夏锦城手臂还没有受罚被废,一如既往的孔武有力。

阿福吓得忙抓紧王爷的胳膊,只觉得他用力的肌肉连筋骨都爆出来了,一边拍打一边哭嚎,“王爷,疼疼疼……”

“王妃呢?”夏锦城把人放下来,阿福哭哭啼啼的跟个娘儿们似的,他头疼又恼怒:“再嚎,再嚎我把你送到宫里当太监!”上一世,这阿福十分喜欢仗着他的权威装模作样,然而经不住唬,一遇事就怂,他出事的时候他人虽早就不见了,却没有害过他什么,大事上指望不了他什么,可到底是个衷心的,而且难再找到光是看他一个眼神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了,他用他用的十分顺手,这时候见他这副德行,只感叹心腹有林七就好,这阿福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不过也好,各人有各命,想到这,他只好叹了口气。

阿福很少见到王爷这般急赤白脸的模样,当即闭了嘴吧,抬头挺胸收腹撅腰,他摆出一副自己是绝对汉子的模样,捏粗了嗓音,“报告王爷,王妃叫徐姨娘给转到私牢里去了。”

“……”夏锦城几乎一下子被引燃了似的,怒吼道:“谁给她的胆子!”

没有人敢回答他,而他也没有时间追究,他一刻也不能再耽搁了,忙对阿福道:“快带我去。”

两个人抢救金子似的一前一后的狂奔着,生怕去迟了,那真金叫烈火给淬化的一点不剩。

夏锦城的一颗心随着奔碌在发抖,他总是在想,万一,万一花玉死了……

徐果儿的手段他知道,他是最得志的皇子,各路想塞在他身边的女人不计其数,他不介意有个人替他肃理一番,加上许多时候他实在是懒得同女人动手,便对徐果儿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她可以在自己的果香院设置私牢,只要手法干净,不闹到明面上,不触到他的底线,他都无所谓,可今日,竟欺到花玉头上来了。

他几乎是越想越心慌,徐果儿的手段残忍,进了她院子里私牢的女人没有一个能好好地活下来,他真怕花玉有什么闪失——花玉嫁进来十三年,十三年前,她受了这样的苦,竟还愿意陪他赴死。

浓烈的血腥味道夹杂着隐忍的闷哼声夹伴风而来,夏锦城的心揉作一团,愈加慌乱。

一路上狂奔过来,夏锦城没要一丝的亲王风度,待停到果香院门口时,他一边走,一边任由阿福跟上他的速度给他整理服饰衣摆,好叫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跑来的路上他已经想好了无数种重逢时他该有的表现,可真到了门口,却有些异样的“近乡情怯”。

“王爷,进来呀?”阿福不知道他的心思,早已一把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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