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仗可是打的痛快淋漓,出了一身透汗,蓝山觉得舒爽不少。
几人进了中军帐,没等将军发话,何文奎一屁股窝进凳子里,要了老命了!看看将军神清气爽的模样,年轻就是好!
何钊蔫头耸脑的也跟了进来,欲言又止许久。将军一见她就黑脸,她不敢轻易开口。
蓝山看见她就觉得牙痒痒,装作没看见!转头看向庄严,“粮草什么时候到?”
“大概后日午后。”
“如何运过来?”
庄严没说话,看了看地面。
蓝山了然的点点头,基本上确定了,庄严走到哪,洞就能挖到哪!
“京城最近可有动静?”
庄严面色不明,“我来这里也想与将军说一下此事,咱们在宫中布置的几个探子不知为何全都没了消息?”
蓝山面色凝重,“何时开始的?”
“从上月初开始,突然间断的,我又选了一些内线安插进去,结果再次石沉大海。”
蓝山手指揉了揉眉心,想了想道:“可知是死是活?”
庄严摇了摇头,“不知。”
那就无非两种情况,或是全军覆没,或是其中几人警醒,不敢再有任何动作。至于被人收买,她的人绝无可能!如此最怕的就是第一种!
内探即使没有紧急消息,五日也必传一封出来,如今将近四十天没有丝毫音讯,确实不太乐观?
蓝山抬起头,“月前,可有传过什么消息?”
庄严:“全是一切正常的讯息。”
蓝山长出一口气,那就不好猜测了,皇帝、汪远寒乃至东瀛哪一个都有可能,只能暂时作罢,“派些人在外面守着,内线就不必了,汪府呢?”
庄严脸色暗了暗,两年多的时间,她多数都候在京城,却仅仅见到吴双一面,“戒备更加森严,喜鹊传不出任何消息。”
果然是老狐狸!这两年来汪远寒没给边关添乱,蓝山已极为庆幸,但也担忧她突出奇招。
想不出,蓝山就暂时抛开这个问题,交代道:“你在这里且候上几日,粮草到了再回吧!”
庄严点点头,她就是如此打算的,“是,将军。”
没什么事再交代,蓝山起身要出帐,不料碍眼的又凑到了面前。
“将军,同行怎么没出来?还没睡醒吗?”
蓝山的脸沉了下来,掀了掀眼皮,“有事同本将讲是一样的。”
何文奎一把没拉住,就见小讨债的又去撩虎须,这把她愁得呦!
何钊纠结着一张面皮,怀疑的看向蓝山,将军也懂药?
蓝山面色又沉了几分。
何文奎一把拉过倒霉孩子,“将军,别理她,她没事,她就是有病!将军您忙!”
何钊跳着脚挣开她娘,她娘这是打压她制药的决心,上窜下跳的又扑过来,“将军,我有事,那个将军,同行师成何人哪?”
见她没问什么出格的问题,蓝山的火气便消了几分,淡淡道:“千老!”
“千老!”何钊一声尖叫,屋内的几人不由得侧了侧身,避开受创的耳朵。
那边何钊还在发疯,“千老?竟然是千老!怪不得,怪不得,不行,我现在就去找同行!”说着人便冲了出去。
蓝山顿时怒发冲冠,扯着何钊的后衣领子将人拽了回来,一个用力便扔进何文奎的怀里。
何文奎苦着张脸锁紧自家倒霉孩子。
蓝山脸色青黑,一脚已经踏出大帐,回过头对何文奎道:“明日再来一场!”
何文奎不自觉的收紧了手臂。
勒的何钊差点背过气,“娘,您轻点,我要被您勒死了。”
何文奎低头瞅瞅蠢闺女,咬牙切齿道:“勒死你我倒是省心了!”
蓝山回了自己的大帐,去寻周安安,却发现小人儿不在帐中,暗叹小东西又乱跑。
她问守帐的小兵,“人呢?”
小兵施了一礼道:“回将军,去了伙食营。”
伙食营?难道是小人儿饿了?“可有人跟着?”
“有,赵文和孙乾跟着。”
蓝山一路赶了过去。
伙食营此时已经炸了窝。
一个伙头兵捅另一个伙头兵,嘀嘀咕咕:“这美人谁啊?”
伙头兵乙大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美人,“我怎么知道,不过好漂亮啊,比黄右侍郎还漂亮。”
伙头兵甲大厨拍了拍她,“黄右侍郎是你能提的吗?人家看上的可是将军。”
伙头兵乙大厨翻了翻白眼,“用你说,咱的眼睛明白着呢,黄右侍郎眼睛里满满当当装的全是将军。”
周安安炒菜的手顿了顿。
甲大厨又道:“难道是新来的伙头兵?你看他炒菜够娴熟的。”嗅了嗅,“唔,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