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君隐忍近十载,便是想要在拔除之时,更利落干脆,一击即中,不留后患。
那日的行动,已准备多年,可以说很成功。
申氏表面忠君,实则暗中与宗室其他旁系来往密切,谋划着篡位之事。
不止如此,他还发现,申正天与魔族几位王子都有往来,利用其在魔族之势,为自己谋得私利,以此来壮大家族势力。
表面看着效忠,实则内里早已烂的根处,为了奠定其位,仗势欺人,吞并小族,无恶不作。
圣君隐忍再三,表面与之周旋,甚至善待入宫的申雅芙,给了她六宫执掌大权,就是为了麻痹众人,让申正天大意,才会越发
肆无忌惮。
又故意刺激他,这才引得他按捺不住出手,给了圣君铲除他们的机会。
这一环环,一件件,皆在圣君计划之中。
如今,申氏一族被根本,朝中根瘤肃清,圣君想要推行新政,阻碍便更少了。
望着面前年轻的帝王,般若邪欣慰地颔首。
筹划多年,终于成功。
只是……
般若邪问道,“圣君可有心事?”
帝千绝眉眼淡淡,“为何有此一问?”
“哈哈,没有就好,臣也只是随便问问。时间差不多了,老臣也告退了。”
般若邪退下了。
“对了,有一事老臣忘了。”般若邪想起了什么,他回身说道,“三日后,夜帝大婚,圣君您有何打算?”
许久,帝千绝皆无回应。
不知为何,殿内空气有些冷。
气氛微凝。
而般若邪仿佛没有察觉般,神情自若。
“般老想说什么?”
帝千绝银瞳微凉。
“圣君应该明白,夜帝一日未宣告终止婚礼,就表示那位依旧是梵胥的帝后。”
“啪——!”
茶盏碎裂,清晰回荡在大殿。
帝千绝周身寒气浓烈,隐约有煞气萦绕。
“本君私事,何时容得尔等随意置喙?”
“圣君错了,您的事,便是国事,是事关整个佛陀的大事。老臣既身为人臣,便有职责为君分担……”
“既为臣,便要遵守为人臣的本分,莫要逾越。”
帝千绝声音不紧不慢,却透出浓浓的冷意与警告。
银瞳幽深,宛如寒潭,透着不容质疑的威严与气势。
般若邪张口还要说什么,便被闻讯而来的暗一拦住,“般老应该累了,我送您去休息吧。”
暗一暗中向他使眼色,般若邪拧眉,最终还是未再多说什么,任由暗一将他拉下去了。
“般老您也太胆大了,方才在殿内怎能那么跟圣君说话?”暗一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