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刚送走秦知渟,屋内却像是骤然失去了温度,冰凉空寂。
褚子熙漫不经心地看着手上的账簿,又想到刚刚她那副柳眉轻蹙、泫然欲哭的模样,他看的心都软了,还好自己心志坚定,硬着声音说完了。
他悠悠叹了口气,唤来温冬,又嘱咐一番:“你先把褚府事务跟公主一一交代清楚,有不懂的叫她来问我。”
温冬略微迟疑,回道:“公子,府上的事务我最清楚,我直接跟公主。。。。”
话未说完,便发觉褚子熙目光带有冷意,她不敢多言,应了声便悄然离开了。
心里暗自埋汰这人心机真是深沉,也愈发可怜公主嫁给了这样的人。
褚子熙低低地笑了笑,像是在想什么美好的事情。
——
秦知渟回到寝屋时候,心情有些沉闷,她是万万没想到驸马对她有如此高的期望。
“公主不必先忧愁这些,稍后我会叫温冬细细跟你说清,不必着急。”褚子熙如薄荷般清亮的声音犹在耳畔。
秦知渟想到此事头都大了,她虽聪慧,却从未接手过任何商界之事,褚子熙却摆明了让她一同看管,她只好暗自叹气,应允了。
她捏紧了小手,暗下决心,看来,纳妾这事不能等了,择选的妾室最好精通商理。
“殿下,温冬大人找你,说是要你交代府中事务。”绘云轻声禀告道,把她从沉思中唤醒。
秦知渟眸色微闪,神色自如地说道:“快请进来吧。”
她回屋屁股都没坐热呢,驸马倒是心急,这么快就差人过来了。
绘云回到门口处,弯腰作请状,对温冬恭敬地说道:“温冬大人请进。”
她十分清楚温冬在府中的地位,表面是管家,实则是驸马陪伴到大的亲人。
府中尊称她为温冬大人,更是缘自此人手腕独特,管理褚府从未出过纰漏。
温冬脸色一如既往的冷淡,她微微欠身对公主行了一礼,沉声说道:“公子吩咐温冬前来,跟公主交代褚府一应事宜,不知公主方不方便详谈一番。”
秦知渟心里暗自诽道:不方便,不是说是商铺吗?怎么褚府还得我费心打理,你不是管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