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更新
哈哈,发糖啦
按照周扬的等级划分,楚馨宁如今是大剑师之上,剑仙之下的实力,周围三百米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心神,警觉性远非寻常武者可比,却在周扬怀里睡得安心坦然,就连她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
“可能,这就是我和子抑的缘分吧。”她在心里暗暗想道。
周扬扭动下腰身,又伸展四肢,让自己躺的更加舒畅,而后长臂一捞,将怀中温香软玉捞的更紧。
楚馨宁一个不防,紧紧贴到他身上,脑袋抵着他的侧脸。
她感受到那人浑身散发出深邃的想要拥抱自己的渴望,嗅闻到那人身上好闻的檀香味,触碰到那人温热的体温,心知两人如此亲昵实在是于理不合,可是芳心深处又隐隐不舍。一时之间,甜蜜又紧张,娇羞又心慌的滋味在内心交织,犹遇偷心小妖,让人明知危险却仍是奋不顾身。
周扬见她不吭声,知晓她定然害羞,也不再出言撩惹,一手揽住她,一手去帮她整理秀发。
他修长手指帮她将散乱的秀发一一理好,这才停下动作,只是手指却舍不得离开佳人的脸颊,在那里逗留半晌,蠢蠢欲动,终于忍不住抚触上那白皙红嫩的肌肤。
楚馨宁的肌肤莹白如玉,泛着健康的红晕,周扬贪恋地轻抚着,心中生出无限情思。
周扬眼也不眨地瞧着她,轻声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师姐,你是我的洛神仙子。”
楚馨宁依偎在他臂弯中,被他温柔目光瞧着,耳中又听着这柔情蜜语,一颗芳心就像是春水中的小船,泛波其上,春风拂之,春水载之,荡之漾之,恍恍惚夹岸顺水而流,繁花皎皎,茂林翠翠,山光水色,薄雾轻笼,如入仙境,令人沉沦其中,晕晕乎不知今夕是何夕。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再也无别的动作。
长久以来,楚馨宁一颗心始终飘飘荡荡,此时却安稳似磐石。
良久,只听外面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新来的婢女恭敬地问道:
“少主,可要起床洗漱?”
楚馨宁这才如梦初醒,忙坐了起来。
“放在门外石桌上,我自行洗漱,你们先退下吧。”
“是。”婢女们放下东西退走。
楚馨宁见周扬纹丝不动,仍旧躺在外边,这叫自己如何下床呢?
她伸出玉指,悄悄捅了捅身边人:“子抑,我们该起床了。”
周扬这才懒洋洋地爬起来,却又扯过秀枕垫着,倚靠在床头,拉着楚馨宁的玉臂,笑眯眯地道:“师姐,良辰美景,你我再依偎一会,可好?”
“天色不早了,一会儿大家都起来了。”言指会被其他人看到。
周扬却满不在乎地笑道:“那又打什么紧,你放心,没有通禀谁也不会进来的。”
若是被其他师弟们看到,如何说得清?这人无赖的性子,当真可气。
楚馨宁只是不依,催着他起床。
“哎呀,心口疼,呜……”
忽然,周扬一声惨叫,用手捂住心口。
楚馨宁大惊失色,连忙凑过去,扒开他里衣细看,她以为是他的伤疤裂开所致。
小心翼翼查看一会儿,却发现并无裂开的痕迹,正待抓住他手输送气机入体内再探查,却不料被周扬一把捞住,拉入怀中。
“师姐,我没事,就是想多抱抱你。你就容我多抱一会吧,就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好吗?”
听他再三央求,楚馨宁方知他是骗自己的,只是不想起床而已。
“你个无赖……又骗我。”她口里说着无赖,眉头眼梢却并无一丝不满。幽幽一叹,她容他搂着,两人依偎着。
所幸,周扬一直只是搂着她,再无别的任何动作。
他对她说的话,向来真的做到,她也始终真的信他。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大约正因于此,当初他于峰巅花海表明心迹,她就那么坦然地接受了,无他,唯一信字耳。
周扬嗅着怀中佳人的发香,沉醉不已。又想起与楚馨宁和好如初,两人即将要谈婚论嫁,整个人愈发显得英姿勃发,眼角眉梢俱都是藏也藏不住的喜意。
不由地想及成亲后的生活,似乎有什么有趣之事,“噗嗤”一声自顾自笑了。
察觉到楚馨宁的疑惑眼神,当即兴致勃勃解释道:
“师姐,你猜我方才想到了什么?”
“哈哈,我想到我们成亲之后,我便要日日带你上街采买,到那时,你我一进去各种铺子,我便指着那些衣裳首饰胭脂水粉:‘掌柜的,这样,那样,还有那样,都拣出来!’”
“掌柜的定要问道‘公子,夫人,这些都包起来送到府上吗?’”
“我便双眼一瞪,袍袖一挥,喝道‘没眼力劲的东西,这些都是不要的,将剩下的都给本公子包起来,自送到府上结账’!”
“哈哈,到时候我们便可以在掌柜的目瞪口呆中,大摇大摆而去。”
楚馨宁被他感染,忍不住也“噗嗤”笑出声来。
周扬又嘻嘻笑道:
“想想就觉得兴奋,迫不及待想要和师姐逛街去,对了师姐,如今初夏已至,不如今日我便陪你去做几身夏时的衣衫,咱们选用江南新到的丝绸,做些轻薄凉爽的衣衫,也好过夏,你看如何?”
他越说越是眉飞色舞。
不由地瞅着楚馨宁,豪气万丈地说道:
“师姐,如今我可是身价不菲,妥妥的大财主一个,届时那什么西域奇珍异宝,江南丝茶瓷器,海外珍珠玉贝,师姐想要什么,尽管买就是,师弟我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只听怀中佳人幽幽说道:“我若没有记错,七宝商行和明教商事堂的收益,大半都属于我,师弟这般大手大脚,银子怕是不够花。”
“啊,好像是呢。”周扬也才想起来,他将所有商铺的股份,都分给楚馨宁六成,自己和她比,那银子可是少多了。
“这,师姐,倘若,倘若我需要银子,你可得借我一些花花。”方才还豪兴不浅的周少侠,此刻宛若囊中羞涩的穷小子。
“咿,周少侠不是大财主嘛,何须借什么银子,难不成要拿去讨媳妇?”却是忆及周扬当日所言,要从自己这里拿银子去讨媳妇。她此时方知当初为何不痛快,原是情不知所起。
周扬如何听不出,心中却吃了蜜似的,正色道:“师姐,当初我拿出酒方,其实就是想作为聘礼之一,我早就心系于师姐,浑身所有只得一个酒方,区区外物何足道哉,自然先抢到师姐再说。”
跟着又是长叹一声:“唉,至于那些言辞,彼时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为之奈何?”
这人怎么动不动就说好听话,楚馨宁又受用又羞赧,自己无论说什么,子抑都能扯到两人情意上来,真是个花言巧语的小滑头。
忽然想到,子抑竟如此擅长讨人欢心?
“你,你是不是还说过好听话与别人听?”她蓦地起了些担忧。
“绝对没有,我所有的话,都只说给师姐听。”周扬信誓旦旦保证。
楚馨宁放下心来,说道:“如此便好,倘若你骗了我,我定不饶你。”却没说如何个不饶之法。
“师姐,你信我,我决不会负你。”周扬如今与她和好如初,恨不能为之掏心掏肺,这些小小要求,又岂能不解风情?
又道:“师姐,倘若我真把银子花光了,你可要借我用一用。”
“好啊!”楚馨宁拢一拢耳畔秀发,答应的干脆豪爽。
“师姐真好。”周扬赶紧奉上香喷喷的马屁。
“不过,师弟你可要写上欠条,万一还不上……”楚馨宁故意顿住。
“万一还不上怎样?”周扬忙追问。
楚馨宁狡黠一笑:“万一还不上,那当然是以身抵债,做个卖身奴了。”
“啊?”周扬一愣。
旋即恬不知耻地道:“好呀师姐,那我可要欠的越多越好,叫师姐不舍得放手,到时我便是师姐的人,师姐可要管我吃管我穿。”
“油嘴滑舌,无赖……”
两人在晨光中如小儿女私语绵绵,不知不觉就到了巳时。
“呀,该起了。”楚馨宁再也坐不住,推了推周扬。
“好。”
周扬慢悠悠起得床来,端进水盆和面巾,亲自服侍楚馨宁洗漱。
楚馨宁见他屁颠屁颠的,白了他一眼,欣然受之。
不知怎么的,子抑对我的好,我竟然越来越喜欢,我是不是着了魔?她一边将牙粉涂抹到牙刷上,开始清洁贝齿,一边暗暗想着。
周扬则蹲在院子里的青石台阶上,正在用自制的牙刷刷牙。
“咕噜噜!”刷完牙齿,他将漱口水喷在院子地面上,看着那水渍慢慢渗入泥土中,心中竟然忆及了很久很久以前的青葱求学岁月,那时候也是这般,蹲在石头上,咕噜噜漱口。
“一去不复返了!”他想着,旋即又开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