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花子的气味芳香浓郁,动手脚之人害怕被察觉,才只放了这么几颗在枕头中,安嫔夜夜枕着,这毒一点点的渗进她的身体里。
这时,骆正初也到了。
他走进里屋,搭上安嫔的脉象,抬起头问道,“还请娘娘瞧瞧,安嫔娘娘失血如何?”
我拉上.床幔,掀开被子,只一眼,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被褥都沾满了血迹,足有半盆多。”我颤抖着声音,不忍再看,赶紧又放下了被子。
床幔外,骆正初沉默着,迟迟没有说话,我掀开床幔,看到他一脸凝重。
“娘娘,微臣无能。”骆正初重重的磕下头。
我合上眼,一滴泪滑下,他的话打破了我最后的希望。
“孩子呢。”
骆正初抿唇不语,微微摇了摇头。
其实我知晓,安嫔失血过多,已然是没了力气生孩子,催产的药,已经喝了一碗又一碗,我进来时便看到了外头桌子上放的那些个空碗,可过了这许久,安嫔也没能生下孩子。
这孩子,她是生不下了。
忽然,床幔被掀开一道口子,安嫔的半只手伸在外边。
“孩子,把孩子剖出来。”安嫔的声音细若蚊蝇,但我和骆正初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抬头看向骆正初,只见他思索了一会,“现在剖出孩子,或还有一线生机,只是这剖子之痛,非常人可忍受。”
“剖,保孩子,七间,孩子!”安嫔不停的重复这句话,紧接着便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