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真和娇娇分手啦?”
“嗯。”
“怎么回事,你爱她不是爱的死去活来的?你们谁甩的谁啊?”
“她甩的我。”骆城云翻了页书,不厌其烦地说起同一套口径。
“我就说嘛。”对方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模样。
骆城云提醒他一句:“老师在看你。”
果然,耳边顿时清净不少。
骆城云和叶娇娇分手的消息和快在学校内小规模传开,毕竟冲着两人恋爱时的那个黏糊劲,郎才女貌的,这一对也算是小有名气。
骆城云不清楚叶娇娇那边的说辞是什么,但凡是来问他的,他都给叶娇娇留着面儿,说是对方甩的自己。
这个说法很快传进叶娇娇耳中,叶娇娇那儿没出什么下文,看来是还算满意他的做法。
这令骆城云不得不感慨,女孩子脸皮薄也有脸皮薄的好处,至少事情说开后,不会再死缠烂打。
与此同时,此事带来的影响后果就是,他在白珩那儿落下了个渣男的标签。
这是让他无力反驳却又觉得好笑的结局。
但骆城云其实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只要他在意的人能明白就好。
例如白珩,就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简而言之,白珩对于骆城云的了解并非来自任何人,更多的是源于白白。
从白白那儿,他能清晰而全面地得知骆城云过去做的所有事,反差也好,转性也罢,白珩不难听出骆城云和过去那个人的差异。
他们之间不能说有多么相似吧,只能说是毫不相干。
这样的认知无疑是准确的。
人可以撒谎,而猫不能,也没必要去撒谎。
在白珩与猫发生互换的那天起,就见证了太多的不可能,白白的主人只是变了一个人,这件事倒也不觉得稀奇。
相反让白珩觉得奇怪的,更多的是他对骆城云下意识的亲近感。
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不是对一个陌生人应有的感觉。
或许是被猫传染了吧。
白珩自我安慰道。
就像现在,白珩正以猫的形态趴在骆城云腿上,尾巴下意识地拍打,余光里能看见对方的下颚线,背上能感受到从指腹间传来的温度。
舒服得让人不禁想回过头去蹭蹭。
好在白珩及时制止了这个行径,继续伪装成一只冷酷无情的猫。
相信对方也看不出来。
其实,若是真看不出来,骆城云压根不会把手搭上去。
他只觉得白珩伪装成一只猫的模样怪有趣的。
隔了一会儿,骆城云故意看了眼时间,装模作样问道:“九点了,他怎么还没回来?”
白珩:“……”
骆城云:“要不给他发个消息?”
白珩:“!”
真发消息,手机在屋里的白珩岂不是当场露馅。
正当白珩提心吊胆甚至想过跑路一了百了之时,骆城云又及时打消了这个想法:“算了,他应该不喜欢我打扰他吧。”
疑问句被用了陈述语气表达,其中包含无限辛酸。
猫猫动了动耳朵。
下一秒耳尖被人轻点了一下:“还是你好,什么时候他对我的态度能有你一半就好了。”
[真这么糟糕吗?]白珩不免在心中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
“算了,和你说什么。”骆城云自嘲地笑了一声。
被唬住的白珩迟疑两秒,主动凑过去,用脸蹭了蹭他的手背:别难过啦,他并没有讨厌他。
回应他的,是骆城云揉乱了他脑门上的猫毛。
白珩在无力反抗气得喵喵叫的时候,错过了骆城云脸上显著的笑意。
果然和猫待久了。
人也变得单纯不少。
三小时后,白珩从屋内走出,脸上还带着被压出的红印,目光和客厅中的骆城云对上,礼貌而僵硬地对他露出一个微笑。
骆城云一愣:“原来你在家啊。”
“嗯,找我有事吗?”
“没事。”
这么多天以来,白珩第一次主动和他搭话,寒暄过后还坐到了骆城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