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用的东西又贵又不经用,偶尔拿出去装装脸面,就和现代的高时装定制一样,没有说穿第二次的,谁要是第二天戴一样的朱钗玳瑁是要被耻笑,成为后宫茶余饭后的笑谈。
我爱生气,怒火上头就拿指甲挠他,把背上挠的乱七八糟红彤彤往外渗血丝,刚开始揽翠吓得够呛,生怕她主子我被砍了脑袋,后来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玄烨恼怒之下不让内务府给我备多的玳瑁套,更不许镶嵌美美的翠玉宝珠,说到最后消受的还是他。
不可理喻的男人,妄图抹杀我的爱美之心,哼,可笑。
她叫来照顾王悦的两个嬷嬷,详细问过:“王贵人最近可有换洗?”
“这……”
嬷嬷支支吾吾,你看我我看你,异口同声的说道:“贵人一切如常。”这是收了王悦的好处给她遮掩了,我的话贵妃要思衬一二,不得不信,再加上是她毕生所求,不敢大意,着令太监将人拖到院子里打,三两扳子的事儿,嬷嬷说出实话:“贵人已经两月不曾换洗过了……”
我是两月前进宫的,期间大半后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筹备册封,高调入住乾清宫皇帝日夜宠着护着,不到最后一刻都不愿意放出来,多少后宫女人咬碎银牙扯烂帕子在咒我不得好死,我相信其中肯定包括贵妃在内。相比之下,同是江南带回来的王悦虽然长得一张狐媚脸蛋儿,着实地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献媚不邀宠,就跟没这个人似得,久而久之,贵妃就疏忽大意了,要是真怀上了……生的下来,算她能耐,近年少有皇子皇女出生,少不得要晋嫔,一宫主位有资格抚养自己的孩子,毫无准备的贵妃错失先机,再想下手夺子就难了。
生不下来的话,就是贵妃的错儿,一宫主位,掌六宫事宜,连自己宫里的妃嫔怀孕这样的大事都不知道,还怎么管理六宫?进一步说,要是有人借此事做文章,往贵妃头上泼脏水,怕是麻烦大了……
贵妃来来回回踱步,捏着帕子的手轻轻颤抖,头上的珠花叮叮作响,焦急,冷漠,兴奋,冷酷,狠辣,各种神色交叠而过,直到大宫女提醒她:“主子。”
她猛地回神,反应过来我还在这儿,连忙笑道:“妹妹帮了姐姐一个大忙,真不是道该怎么谢谢妹妹。”
“你我姐妹,何须言谢。”
恩,确定了,塑料姐妹花。
“妹妹的情分姐姐记在心上,不过,姐姐还有个疑问希望妹妹能解答一二。”
“姐姐请讲。”
“妹妹是如何知道,王贵人有身孕的事儿的?”她目光锐利,射出冷锐的光,先前的姐妹热情顷刻散去,露出锋芒逼人的寒意,她在怀疑我,怀疑我往钟粹宫里安插人,但我若要想要插手,大可不必声张,等到王悦三月胎稳,找准时机透漏一二给贵妃的死对头,那才叫好戏连天,热闹纷呈呢。
转动手上的镯子,浓翠欲滴的光泽晃得她微微眯起眼,慢慢吞吞的笑道:“妹妹在家时,曾和一位老医女学习医术,妇人怀孕,与旁人不一样,王贵人在进宫前就爱吃酸,闻肉味不得食欲,只不过当时圣上并未带宫妃一同南巡,才让她蒙混过关,钻了空子。”
贵妃笑道:“原来如此,是姐姐错怪妹妹了。”冰消雪融,笑颜如春花,下一刻,僵硬在脸上。
“姐姐可知,医毒本为一家,我不害人人反而来害我,是何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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