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看了看天色,又扫了一眼经过一番打斗之后更加破败的庙宇,再次看向林平之:“我们走吧。”
林平之欣然同意。二人牵了马,与华山众人告别后,连夜赶往洛阳城。
“东方,你为什么会赌令狐冲赢?”林平之骑在马上,不解地问道。
东方不败淡笑一声,“你不是早就知道吗?风清扬那个老东西,也算找对了传人。白赚的钱为什么不赚?”
林平之还是不解,“就算令狐冲师从风老前辈,也不一定会在五十招内克敌制胜,万一输了怎么办?”
东方不败勒马停住,一脸严肃地道:“吾名不败,那些试图让我失败的人,都不必再存活于世。”
林平之一脸呆滞。教主看着他的表情,忽然哈哈大笑,然后策马奔向远方。他愉悦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傻孩子,逗你呢!”
……
另一边,药王庙的气氛远没有这么欢快。
一场打斗之后,华山弟子多多少少都挂了些彩,令狐冲更是再度陷入昏迷。宁中则眉头紧锁,一脸认真地替众弟子包扎着伤口。
岳不群则将岳灵珊叫到了角落里,皱着眉盘问着她和林平之两人的关系。
岳灵珊虽然还在埋怨父亲失算间接害死六师兄,可对父亲还是颇为敬重的。她迟疑了一下,半真半假地道:“我和林公子在福州有过一面之缘,余人彦调戏我,他替我解了围。另一位我也是第一次见。”
“胡说!”岳不群斥责道,“倘若真是第一次见面,他怎么会对你这样照顾?你还收了人家的东西!”
顿了一下,岳不群又问道:“先不说他们,你大师兄最近可有什么异常?他的一手精妙剑法,又是和谁学的?”
岳灵珊本就有些委屈。自己刚刚以一敌四,又淋了雨,一向最疼爱自己的父亲竟然问都不问自己一句,直接把自己叫到角落一阵盘问。现在父亲又问到了大师兄,言语之中颇为不满,让她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知女莫若母。宁中则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走了出来,将岳灵珊叫走:“珊儿,来照顾一下冲儿,别让他再发烧。”
岳灵珊答应了一声,连忙过去了,看都没看自己的父亲一眼。岳不群看着她的背影,深深叹了一口气。
“她还是个孩子,担惊受怕了好几天,这时候逼她做什么?”宁中则走到岳不群身旁,柔声劝慰道。
岳不群拉起夫人的手,轻声问道:“你都听到了?”
宁中则点了点头,“我看那两个人没什么恶意,至少对珊儿是这样。冲儿剑法变好,也没什么坏处。”
岳不群又叹了一口气,“这两个人武功高强出手狠辣,无缘无故地对珊儿好,我总是不安心。至于冲儿,他的剑法虽好,却不是我气宗的剑法。冲儿资质太过聪明,在思过崖这半年中自行练功,我怕他走上邪路。如今迷途未远,及时纠正,也尚未晚。”
宁中则了然,沉默地赔了他一会,又问道:“咱们之后去哪里?”
岳不群沉吟片刻:“去嵩山。一来找左冷禅讨个说法,二来,也将那令旗还回去,以免招惹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