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
东方不败觉得林平之一脸懵逼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顺手又敲了一下他的头,哈哈大笑着离开了。只留林平之独自一人揉着头上发麻的地方,默默地在风中凌乱。
关月一手拿着一个酱鸭腿,鼓着油乎乎的包子脸感慨道:“东方教主还是很疼你的嘛!”
林平之一下子回过神来,抓狂地扑了过去,疯狂□□着关月的小脑袋瓜,恶狠狠地道:“我的小陛下你不赶紧回京城勤政爱民没事跑到黑木崖来干什么!不要命了吗?这里可不是小孩子该来的地方!”
关月挣开了他的魔爪,不悦地眯了眯眼,一张小花脸很是严肃:“黑木崖是唯一一个可以隐藏朕的行踪的地方,你可别坏了朕的大计。另外,你才是小孩子吧?据朕所知,你还没加冠呢!”
林平之被噎了一下,他今年才十九岁,自然是没有加冠,可这小皇帝嫡长子出身,五个月的时候就被立为皇太子,四岁半的时候就已经行了冠礼,实在是毫无道理可讲。想到这里,他沉默了一下,不甘示弱地怼了回去:“我是小孩子,可我好歹也混得不错,倒是陛下您,怎么看起来如此凄凉呢?”
关月罕见地沉默了。他知道江彬并没有走,而是一直在暗中保护他,可被青梅竹马的心上人背叛算计,这口气他实在是咽不下。为了甩开江彬,关月使出了浑身解数,就连青楼都去了几遭,江彬却不肯知难而退,始终跟在他左右。
关月并没有丝毫的感动,只觉得心里涩涩地疼。背叛的事已经做下,现在摆出这份深情的样子给谁看?他可不稀罕!冲动之下,他甩开了身边所有的侍从护卫,悄悄来到了这黑木崖,只有这里,是江彬进不来的地方,哪怕他武功再高。
这个办法的确有效,关月可以感觉得到,一直跟随着自己的炽热目光不知何时消失了。不过这一路上,他当真是受了不少苦,风餐露宿饥肠辘辘什么的都是常事。好不容易靠着他聪明的小脑袋瓜混进了黑木崖,还没等自己饱餐一顿,就差点先被别人吃了,怎一个惨字了得?从小到大,他都是被人捧在掌上放在心尖的主儿,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想到这里,两滴豆大的眼泪悄然滴落。
林平之无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好啦好啦!既然教主没有反对,你就先在黑木崖住下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好不好?”
关月抬头看了看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暂时只能这样了。”
小皇帝这边愁云惨淡,得罪了他的漠北双雄也不好过。紫竹苑内,两人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等待着圣姑最后的决定。
任盈盈皱着眉头看着手中张旭的《率意帖》,沉吟片刻,说道:“你们的事情有些难办,我与这位新任左使并没有什么交情。”
白熊闻言,重重一叩头,“我们兄弟二人愿为圣姑赴汤蹈火,求圣姑垂怜!”黑熊见状,也立刻跟着他叩了个头,久久不起身。
任盈盈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这样吧,你们备些厚礼,我带你们去给左使赔罪,成与不成,就与我无关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燃起的希望。现在的漠北双雄还不知道,他们只是任盈盈用来交好林平之的筹码,等待着他们的,不是生机,而是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