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我而言，赵先生是于我又救命之恩的恩人，我这条命，都是赵先生的。”
“对不起，林少，赵先生有命，我不能不从，做出了伤害你和夫人的事，万分抱歉。”
孙柔平静的说完所有这一切，面无血色，心头似乎在滴血。
林天听完，没有说话，只是转身看向窗外。
龙江在盛世华庭大酒店楼下的出海口静静流淌，宛如白驹过隙。
呵呵，赵高，竟然有这样的一面。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是想告诉我，你和赵高都是好人？”
“好了，现在你说完了，我也听完了，如果没有其他话要说，你可以走了。”
即使孙柔毫无隐瞒的说出了自己所有身世，从林天这里得到的，仍然只是冰冷的逐客令。
孙柔心中顿感凄凉，湿了眼眶，声音变得沙哑无力。
“原来林少，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么……”
“我知道你在调查我，调查赵先生，我主动将这些告诉给你，你却不能对我稍稍温柔半分。”
“果然，你全部的温柔，都给了夫人……”
林天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些想笑。
他怎会不明白，孙柔心里在想什么？
可正如孙柔自己所说，林天的温柔，全部给了自己深爱的妻子，对待一个敌对阵营的女密探，何来温柔二字？
林天没再答话，只是背对着孙柔，一言不发。
孙柔明白，再要逗留下去，自己便是自讨没趣了，心灰意冷，掀开被子，便是要下床离开。
“你，不应该是这样愚蠢的女子。”
“竟然觉得，将自己的身世全盘托出，便能从我这得到宽容？”
“呵，你似乎忘了最为重要的一点，你现在在做的事，根本不是赵高主谋，而是你们共同的上级才是。”
“最为重要的这点不说，想蒙混过关，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孙柔一愣，林天这话一针见血，说的正中孙柔的内心。
可哪怕自己再怎么偷偷倾心于林天，再怎么感激林天，也不可能说出林天想要知道的事情！
“林少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我唯一的上级就是赵先生，赵先生的上级当然是李宰相……”
“我们根本就没有什么共同上级……”
孙柔这番话说的结结巴巴，完全不像是一个训练有素的精英密探该有的沉着冷静。
只因自己面前的，是十年密探生涯里，唯一一个能让孙柔动心的男人！
林天却是大不相同，孙柔和赵高，不过是一丘之貉！
事到如今，孙柔哀怨的神情，丝毫不能打动林天。
鳄鱼的眼泪，最没有被信任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