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然挑眉。
这还真是……让她惊喜。
更有意思了。
她甚少看到有人的性格可以如此割裂,就在一分钟前,她还以为这位威尔斯先生是个沉默寡言,不畏强权,一心这只想搞研究的严肃的科学家的形象。
现在却摇身一变成了邪肆不羁,狂妄冷漠的疯批。
她同样毫不掩饰自己眼底的兴味,眼睛直直的对上威尔斯的眼底。
威尔斯显然愣了愣,有些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大胆,但是很快的,他怔愣的神色散去,嘴角的笑意更深刻了,同时眼底的恶意也越发的浓郁。
他甚至不动声色的凑近宁然,像个变态一样深深的吸了一口她的气息。
就像是瘾.君子吞云吐雾时候的表情一样,闭着眼睛,表情极其的享受。
半晌,他才重新睁开眼,凑近宁然,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到的声音道:“看来我小看你了,你不仅是变数,还是同类。”
宁然挑眉,不置可否。
虽然她并不觉得她跟这个显然是变态的人有什么一样的,甚至于她觉得她自己近乎是个好人。
不会随意杀人,更没有报复社会的想法,偶尔还能做做扶老人过马路,捐款这种好事。
只除了有些冷漠之外,她当真近乎是个好人。
嗯。按照道德和法律标准来说,她确实算个好人。
宁然在心里如是说道。
完全不像眼前的这个人一样,虽然把自己伪装的无害,但是实际上并没有多少的道德底线。
所以,威尔斯甘愿待在这里,一定是有某种原因的。
甚至于,不会是什么好事。
只不过,只要他不会出来碍事,宁然也乐得井水不犯河水。
但是他一旦不知死活,就怪不得她手下不留情。
她淡淡的收回视线,忽然就对威尔斯的好奇少了许多。
眼底的兴味散去,恢复了平淡。
或许正如威尔斯说的,他们在某方面确实是同类,所以她只要一眼,就可以看透将他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