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话归正传道,“老泰山,我说得是真的,朕怕死,你想想啊,朕有贤淑的两位母后、又有小鸟依人的二妹、还有个人见人爱的小弟。你说我如果出了问题,他们怎么办?所以,我每每想起他们,朕就得把军队打造的如同钢铁长城,可以战胜任何敌人,这里面就涉及到数学计算上的学问了。
老泰山,老实说我们勇卫师,刚成军的时候,第一次与靶子交手,还是与鞑子的精锐中的精锐作战,满州第一勇士啊,老实说,我当时心里也没有底,朕辛苦打造的新军能否一战而胜,没有人清楚。
可谁知道,那些鞑子都是傻鞑子,只知道向上冲,以便于冲到我军阵前,与朕的新军近身相搏,就象是排着队冲上来等候枪毙一样。那一仗,小宝是亲眼所见,让他给你说说。”
黄小宝是个话唠,马上就接过来道,“是啊,是啊,侯爷,那一仗打的啊,天昏地暗,血流成河啊,鞑子不断地向我军阵地冲击,一波接一波的冲锋,但就是近不了我军阵地,至少也死在50步以外的地方了。太惨、太惨,到最后我都不敢看了。”
朱慈烺接过来说,“那一仗打得有点猛,关键是鞑子还是少了,不够打的,通过这一仗,朕计算出如何保证每战必胜的方法,老泰山,请注意是必胜,不是灭敌一万自损八千,这样的事,朕是不会干的,朕有这么好的枪,再打个惨胜,对不起祖宗啊!
老泰山,我是这样计算的,假设敌军有一万骑兵,在三百步之外,我就得开炮,如何保证在三百步到一百五十步之间,用火炮打掉敌骑兵的三成,我需要多少门炮,在这三百步内,每门炮能打几次,然后敌骑兵进入到一百五十步时,骑兵开始小跑,这时候,火炮仍然要继续开火,同时火铳兵也开枪了,从一百五十步到离我五十步,需要多少息,这之间朕的火铳兵能开枪几次,如何保证不让任何一个敌骑兵活着到达五十步内,我需要部署多少火铳枪,通过这些一系列的计算,我得出一个结果,就是必须部署4000支以上的火铳枪,才能全灭敌一万骑兵,而这样的部队正好是新军的一个师,二万人,其中火铳兵需要4000人以上,然后就是一个旅级的炮兵部队,其他的就是枪兵、刀盾兵、卫生兵、通讯兵、运输兵,以及3000人的骑兵团,我们的新军的保障物资都是自己运输,再有就是夜不收,等等加起来就要有二万人了。
而正常情况下,遇到鞑子一万骑兵的情况不多,鞑子总共才十几万人,能有几个一万骑兵。但是朕的一个师面对一万骑兵都不会输,那么,还有什么仗打不了的。这样一可以保证部队士气始终高昂,二是能保证我军少伤亡。士兵的命也是命,都要珍惜。所以说我怕死呢。”
郑森道,“父亲,殿下师弟,他对人命看得很重,与我们将领的理念不一样。陛下是绝对不把自己放到任何危险之中,包括陛下对他的士兵也是。”
郑芝龙着重地点头道,“明白了,怪不得陛下的新军抚恤那么高,伤亡少呀,这样的军队一定是自信满满,敢于与任何强敌作战。根本不象是以前的明军,听到鞑子来了,就吓得跑了,没有自信啊!”
郑森道,“是这个道理,未战就先怯,心理上就输了,怎么能打胜仗。”
郑芝龙说,“陛下,臣费尽力气,给您搜索来三百多西洋工匠和他们的家属,这次都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