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
“我们是好盐商.”
“我们没有勾结朱国弼、黄澍.”
四个盐商差点给吓掉了魂,还是沈廷扬比较镇定,大声上奏道:“万岁爷,他们四人都是徽帮盐总,和山陕盐总不是一路的。”
“是吗?那他们来朕这里干什么?”朱慈烺继续板着面孔。
“回禀万岁爷,他们是来给万岁爷交盐税的。”
“盐税?”朱慈烺哼了一声,“不必了朕不缺这几个钱儿,都回去吧。”
四个盐商一听,心里那个着急啊,连忙叩头哀求起来了。
“万岁爷开恩,让咱们交税吧!”
“万岁爷,老朽知错了,以后再不敢逃税了.”
“万岁爷,老朽以后一定多多交税!”
“万岁爷,行行好吧.”
还好崇祯皇帝升天了,要不然他一定会被惊呆了——原来大明的盐商那么喜欢交税啊!不让交税还要叩首哀求!早知道这样,也别向农民加派三饷,直接找盐商收税不就行了?
“不行,不行。”朱慈烺连连摇头,“旨意都下了,怎么能收回?”
真的不收?这可怎么办?
四个盐总都傻眼了,他们知道自己现在要交的不是税,而是买命钱!这钱要不交出去,朱慈烺不杀他们,那帮吃人不吐骨头的脏官也得把他们吃干抹净了。
“师弟殿下,”郑森这个时候开口发话了,“如今朝廷正是用钱的时候,既然扬州的盐商有意报效,您不如就收下吧。”
沈廷扬也道:“盐税自古都是商税之中的大头,宋朝时有一两千万贯,本朝初年行开中法时也能为九边筹集几百万石粮食朝廷如果要募兵北伐,收复失地,还是需要盐税的。”
“可旨意已经下了!”朱慈烺还是摇头,“朕是讲信用的。”
“师弟殿下,”郑森道,“圣旨只说废除盐法,裁撤盐政,并没有说停止专卖啊。”
“没有了盐法、盐政,还如何专卖?”
郑森道:“可以循东、南、北洋海务之例,发包给商人专营。淮扬两府共30处盐场,可发包给四大总商运营盐政方面的吏员兵丁,也叫四大盐商接了。以后盐业依旧专营,只是不设盐政衙门,也不管盐法。朝廷只管收钱和市面上的盐价还有食盐的好坏即可,四大盐商,也不能把我大明的食盐全垄断了,他们只包淮扬,其他地区不包括。”
朱慈烺轻轻点头,“这倒是个好办法!”
其实这办法本来就是朱慈烺想出来的,能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