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600个特务还要分管缉查、捉拿、审讯,还有许多人在混日子,还时常卷入朝廷内部的斗争。效率如何,就可想而知了。所以必须进行彻底的改革,将之变成一个真正高效的特务机关。
不过改革锦衣卫的打算还在朱慈烺心中,并没有作为任务交给朱纯杰,他倒是会体察上意,已经拿出具体办法了。看来这人也是个能臣,至少比他的怂包堂兄朱纯臣能多了!
朱慈烺赞许地一笑,说道:“怀远果然是干练之臣,甚合本宫之意。不过北镇抚司的缉查捕拿之责,在本宫看来,应该只限于谋逆、通贼、通虏。寻常的不轨、亡命、盗奸自由有司拿问,官员贪赃枉法自有三法司问责,不必锦衣卫插手。至于那些样子货,也不要开革,就去一些不是特别精密部门‘看大门吧’,比如兵工厂之类的,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眼下当务之急是把门面装点起来。明日开始,天津卫城内的镇抚之职,锦衣卫能担起来吗?本宫可不想流贼攻城的时候,城内有人作乱!”
朱慈烺的话有点出乎朱纯杰的预料。因为锦衣卫北镇抚司向来是明朝皇帝震慑不法官员的工具,此外还有一个由太监主管的东缉事厂也有同样的作用。
但是朱慈烺现在却大大限制了锦衣卫对内缉查的权限,还声称‘官员贪脏自有都察院问责’。大明的官员,可不大惧怕都察院啊!太子爷这么做,是不是宽仁太过了?
可是这位太子分明就是杀人不眨眼,坑人不脸红的主儿,说他是仁君也不像啊!
“千岁爷,”朱纯杰想了想,还是非常尽责的提醒,“镇抚虽然凶暴,对于不法官员也是个震慑。东林党人瞿式耜曾与人言:一属缇骑,即下镇抚,魂飞汤火,惨毒难言,苟得一送法司,便不啻天堂之乐矣。”
“哈哈哈,”朱慈烺笑着,“镇抚凶暴,而法司无用。都需要大加整顿。缇骑之毒,当令逆、贼、虏所惧。贪赃枉法之臣,当闻法司而色变。这才是有司各司其职,同心为国。令镇抚侵法司之权而放任法司无所作为,都不是本宫想要的。本宫在天津、大沽还要留驻些日子,自会对镇抚、法司、诸营、财用之事大加整顿。而镇抚和诸营又是当务之急!
怀远,事不宜迟啊,今晚你就开始重建北镇抚司吧!
本宫给你一营编制和一万两银子的经费。你需在三日内,把镇抚司的门面撑起来,人员你自己去找,不过不能从现有诸营中调集超过50人,可明白了?”
“臣领旨!”朱纯杰连忙起身,向朱慈烺行了一礼。
朱慈烺点点头,“令旨明日就会下达,不过今晚就可以办事。如果能凑出些人,就让他们穿上飞鱼服、鸳鸯袄在城内巡视,震慑宵小。”说完就轻轻抬手,示意朱纯杰赶紧去办事儿。
如今,朱慈烺这个太子办事的效率可是真高!崇祯皇帝在北京时根本比不了,如整顿锦衣卫这么大的事儿,要搁崇祯手里,天知道内阁什么时候才能拿出票拟?可到朱慈烺手里,一句话而已,五个阁臣大学士现在就是他的橡皮图章,哪儿用得着锦衣卫去吓唬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