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工作人员来回的脚步声，只要一推门，一股郁闷的气息就扑面而来。
“怎么回事。”就连秦刚这种还算是活泼的人，都忍不住放低了声音，还不敢直接问自己的队长还要问陈放。
“是不是审出结果来了？”陈放问道。
“是。”张强站起身摸摸后脑，“从零三年到现在，一共十七条人命，都在那个破锅炉里面。”
十七条，这个数字说起来容易，但是只有真正接触过的才会知道一个家庭失去一个人，绝不仅仅只是一个人痛苦罢了，这些家庭这十几年来，每天都生活在这种痛苦中。
陈放不语，张强手上还拿着审讯笔录，沉默了一会儿，将笔录往桌面上重重一摔：“十七条！十五年，就他妈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我们他们就是一群废物！”
大家的情绪都不好，陈放想说什么，杨越在后面拉拉他，冲他摇摇头。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白费的，他们根本挺不下去，其实换位思考，这件事情要是发生在江宁也是一样的，没有一个做刑警的能够咽下这口气。
陈放也就不再安慰了，只是询问了一下案子的紧张：“案子怎么样了？赵二柱跟魏文是不是也在里面？”
里面，就是锅炉里面。
“在，杀一个跟杀十七个也没有区别，他全都说了。”
杨越在他身后叹了口气，虽然早就知道那两个人回不来了，但是这个结果还是很难让人接受，尤其是想到那两个在外面苦苦等着的女人。
“他有没有说，是派那两个人过去干什么的？”
“说了，是庄文强吩咐他去找林宁的，因为林宁给他们打电话威胁他们了，你知道了，经济案件的追诉期是四十年，也就是说这案子是不过气的，这个数目够庄文强坐几十年牢了，所以他就想要干掉她。”
“然后呢，真的是那两个人杀了林宁？”这才是陈放最关心的部分，要真的是这两个人杀了林宁那之前的一切都算是白推理了。
“这个他说不知道，但是那两个人没有拿回账本，而且好像还被警察发现了，所以他们就把他们给杀了。”
说道这里，杨越他们也很无奈，没想到他们一行人的到来竟然变成了那两个人的催命符。
“案发地点就在韩高的办公室，就是你们之前去的地方，谁也想不到他会在那杀人，也没人能够想到他会在哪里处理尸体，所以就要他们逍遥法外这么多年。”
李峰起身拍拍他的肩膀，以前的事情就算是再悔恨也没办法弥补了，好在现在人是抓到了，只能够说，等着看以后吧。
“我知道了。”陈放只这样表达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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