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
陈放从知道这个地名开始就一直觉得很奇怪，分明是在北方的极寒之地，为什么却取了这么一个名字？杨越跟他说，这个名字还是满族话音译过来的，因为当时实在是太冷了，大家就盼着每天都是春天，所以就叫做长春了。
陈放看着窗外，江宁是不怎么看得见雪的，在他小时候下过几场雪，后来就再也没看见了。难道的雪，下的快消失的也快，几乎不怎么能够留得住，陈放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铺天盖地的雪，像是要把整个世界都包裹在银色下面一样。
长春警局特意派个人过来接站，因为是张昊的同学，下车也没人他们客气，直接就把行李往车上一扔，就带着他们三个人吃饭去了。
热乎乎的火锅，陈放他们在车上就没吃好，这会儿也没人客气了。几筷子肉下去，整个人都暖和起来，长春分局队长叫做张强，是个五大三粗的东北汉子，看他们吃的开心，自己心里也高兴，就伸手想要酒。
杨越赶紧把他拦住了，“这个就免了，我们心领。但是现在是工作时间。”
“你们这不是特殊嘛，看这小伙子冻的。”张强说着看向陈放，“这小身板，这小脸，通红通红的，我们寻思要你们暖和暖和。”
陈放本来就对他有几分好感，这么一看好感就更强了，就是一个张昊的放大版，所以直接说道，“我这是冷空气过敏，不是冻的，所以不碍事，酒还是别喝了，或者什么时候破案了在喝也是一样的。”
“嘿，你们看看，不愧是张昊带出来的人，真挺有志气的，我喜欢。你们说吧，能帮的我们尽量帮。”
“我们之前已经把案子的大体情况给你们发过去了。”陈放说道，“主要就是想了解一下死者林思跟林宁两个人的状况，还有之前我们调查的那个会所，希望你们配合一下。”
张强吃了一口菜，“你说的我们都看了，这么说吧，我也明白的告诉你们，因为林宁跟她姑娘林思两个人都没有案底，所以我们知道的很有限，但是那个会所我们到是可以给你们提供一点线索。那个老板，叫做庄文强，九几年的时候，是在这里开出租的，这个人呢，心思很活。那个时候，长春很乱，大下岗之后就多了很多游手好闲的人，还有黑社会，今天这个大哥，明天那个大哥的，他当时就跟那些大哥混的很熟。”
陈放倒是多少了解过之前这里的情况。九几年的时候国家禁枪还不像现在这么严格，打。黑也没有这么彻底，所以当时东北有很多失业的人，走投无路出来做黑社会，所以一段时间治安很不好。
当时开出租是个很赚钱的活计，因为有钱人才做的起出租车。所以那时候的出租车司机或多或少都跟那些开路不正的人有些关系，后续发展就要靠自己，只要攀上关系，可以借点钱做点自己的小生意。当时有很多人就是靠着这个富起来富起来的。
甚至到了后来，很多大哥因为犯了法进了监狱，但是小弟们还在外面，靠着之前他们留下的资源成了很成功的商人，只能说风球轮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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