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知道，方林是在挣扎，那个时候过来找自己想必也下了很大的决心，他应该喜欢萧池的，不然也不会被控制这么久。
陈放见他迟迟不肯下来，只能够在这里发问：“你喜欢萧池？”
方林纠结的点点头：“算是吧。”
“你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陈放问道，看方林的状态，应该也不像是一开始就是一个同。性恋。
“半年前。”方林说道，“我父亲意外去世的那时候，因为想要给父亲讨个公道而去找到了当时违规操作的包工头，但是对方有势力我始终没有成功。就是这时候碰见了萧池。”
“他帮了你？”陈放说道，“不会吧，不会这么简单，你也不是别人帮你一下就会感动的人。”
方林咬紧了牙：“是，不仅仅是帮助，而是控制。”
陈放可以猜到了，无非就是心理学上的老一套，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先是利用这个人的弱点要挟他，然后再这中间在对他稍微和颜悦色，具体实行的方法并不难，但是很容易让人产生依恋施虐者的心理。
方林应该也是斯德哥尔摩症的一种。
“斯德哥尔摩，这个很容易治疗。”陈放想起之前方林在医院里问自己边缘性人格障碍到底好不好治疗的，当然陈放给的答案十分的肯定，现在想想，只怕那时候自己也太过武断的，他之所以没说斯德哥尔摩是因为自己说不出口。
“跟你问我的边缘性人格障碍是不一样的。”陈放看着方林的身后，“你好好的想想，是不是要让自己到死都喜欢那个伤害你的人？”
听见陈放这句话，方林整个人的身子都震了一下，难以置信的看着陈放。
“我……”方林看起来很是纠结，最后还是吞吞吐吐的说道，“是我杀了李博。”
“你为什么想要杀了他？”陈放说道。意识到问询已经开始，他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
“因为萧池说，他不喜欢李博了，他讨厌这个玩具，他不想要了。”
玩具，是萧池一直以来对被自己控制的人的说法。
“玩具？你也是玩具么？”陈放紧接着问道，这一下实际上很冒险，因为很可能刺激到方林的自尊心，让他产生什么过激的举动。
没想到方林却点点头，似乎还带着一点惆怅，但是没有什么不满：“是，说起来有点惭愧，一开始我还以为我又什么特别的，但是后来我才明白，在他的眼里，我们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在知道李博的事情之后我很害怕。”
“害怕什么？”陈放问道。
“害怕我有一天也会成为李博那样的玩具，随随便便的就被人丢掉了。所以为了跟他证明我还是有价值的，我打算杀了李博。”方林平静的回忆道。
“你是怎么作案的？”陈放问道，毕竟李博也不是普通人，不会随便被人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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