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桃的声音竟然有些梗咽，陈放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个样子，想必是真的跟那个叫做方媚的感情很深。
“那这个方媚是做什么的？”陈放接着问道，死者的基本信息还是要了解的。
“小媚。”杨桃抬起头来，“我听说读完高中之后就没有再读了，再外面打了几年工，说是做模特，她外型挺不错的。现在转行做了主播，听说也挺火的。”
“女主播？”陈放说道，最近直播产业搞得风风火火，算是个新兴产业，陈放对这个行业也是一知半解，只不过曾经听说过因为主播跟粉丝起纠纷演变成的杀人案，还有主播之间的恶性竞争之类的。
“是……”杨桃也意识到了什么，虽然网络直播兴起，但是因为行业规则的不完善，导致很多人提起主播，都好像是一只脚踏进了风俗业的感觉。杨桃的脸红了，“小媚虽然做主播，但是并不是大家说的那个样子，她其实是个很好很有爱心的人，之前还资助了很多贫困山区的儿童。”
什么职业都有好有坏，陈放并没有要歧视女主播的意思，于是接着往下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方媚有什么仇家？”
特意用蝙蝠的牙齿在人家的脖子上面戳了两个血淋淋的洞，然后还放干了她身上所有的血，想必要真是人为，那也是解不开的深仇大恨了，所以陈放重点关注了这个方面。
“她没跟我说过之前有跟谁结仇啊。”杨桃说道，“其实不瞒你说，在我印象中，小媚一直是个很低调很老实的小姑娘。现在虽然是做这种工作，但也不是那种会随便得罪人的人，我不相信有谁会想要杀她。”
“会不会是一些疯狂的男粉丝什么的呢？”陈放说道，这一点也不能够排除，有些人患有严重的臆想症，会觉得主播也喜欢自己，认为他们彼此之间是心意相通的，然后当自己的心意被对方拒绝了，就会痛下杀手。
杨桃摇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应该也没有，毕竟我就是警察，要是真的有跟踪狂啊，狂热粉丝之类的，小媚应该会过来跟我商量。”
这么说也有道理。那这样就有些说不通了。陈放在仔细的思考着，杨桃却一点都没有思考的心情了，少女时期的好友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且还是用这样的死法，这是让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够接受的。
“陈放，我心里难受。”一向活泼开朗的她此时也扛不住了，悄悄的用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泪，竟然看的陈放一阵心疼，慢慢的抬起手，伸向她……
“你们在干什么？”曾萱冷冰冰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她从屋子里走出来，摘下口罩，看了杨桃跟陈放一眼，最终对陈放说道，“队长叫你进去。”
陈放的手还放在半空没来得及收回来，眼下这个情景，三个人都有些尴尬。
“啊，好。”陈放镇定了一下心神，将手放了下来，装作平静的问曾萱“初步尸检结果如何？”
“确认死亡，死因是失血过多，至于死亡时间……”曾萱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杨桃，“是在一个星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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