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峥嵘皱皱眉，有些不悦看着自己的这个徒弟。
说实话，以前觉得厉莫飞这个孩子，虽然不是特优秀吧，但是人品还不错，所以留在身边好好教导，也打算将自己的衣钵全都传授给她。
可是现在呢？
他看到自己这个引以为傲的徒弟，眼底满是激动，仿佛下一刻就要将时笙按在脚底下。
时笙怎么得罪她了？
若是没记错，时笙之前还在国外的吧？
再说了，他相信时笙的人品，这件事恐怕这个徒弟做错了。
李峥嵘的脸色一沉，满是冷意，“你胡说什么呢？你自己没看出来画的什么吗？”
厉莫飞一愣。
自从拜师之后，她的师父一直都是和颜悦色的，从来没有像是今天这样，公开训斥她。
到底怎么了啊？
“师父，”她犹豫了一下，“你怎么了啊？这黑乎乎的一团，难不成，您能看出来？”
李峥嵘现在已经要被气死了，这是什么徒弟，这简直就是笨蛋！
但是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能去骂自己的徒弟，无语了一会儿，“你从这个角度，你看看你送来的那个玉雕。”
厉莫飞不懂，其余的人也不懂，但是都听了李峥嵘的话，赶紧朝着那边看去。
但是谁也没想到，在这个位置看去，只能看到倒影，是玉雕的倒影。
就跟这幅画一样，黑乎乎一片，但是有棱角，也有孔隙，那副画……
厉莫飞顿时低头看去。
这，这怎么可能！
即便是她，也画不出这样的效果！
这是时笙的水平？
不，不可能！
时笙看着她的脸色这么精彩，便当即开口，“真是信笔涂鸦，让各位见笑了！”
信笔涂鸦？
听到这句话，厉莫飞差点要被气死！
如果这都是信笔涂鸦，她以后都不用说自己会画画了！
主持人赶紧开口打破了尴尬，“没想到时笙小姐如此厉害，可以用墨水做出阴影的效果。”
一边的李峥嵘也终于开口，“不错，就算是我，也做不到。”
什么？
主持人这下呆住了。
就算是直播间的公屏上，也空白了一会儿。
很快，直播间再次热闹了。
——这么说，时笙真的懂国画？
——是啊，我们笙笙就是这么厉害！
——时笙这是被李峥嵘夸奖了吗，之前被姜先生看重，现在还被李峥嵘看重，以后我们笙笙的发展真是不可限量了啊。
——只有我在注意时笙的妆容吗，真是三八六十度无死角啊。
时笙笑了笑，“李先生，你真的过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