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种欢声笑语传到媚儿耳中,却是极为讽刺的,自上次出事以来,媚儿甚至没有见过慕容煜的面,怕又要惹得慕容煜生气,所以媚儿每次都是远远地看着慕容煜,根本不敢靠近。
今天发生的事情,媚儿都看在眼里,慕容煜满眼都是玉澜衣,这样的一幕让媚儿又羡慕又嫉妒。
到王府已有五年了,但从来没有得到过慕容煜的垂怜,连多看一眼都没有,媚儿自然是不甘心的。
可是有了碧莲的前车之鉴,媚儿知道如果要除掉玉澜衣,恐怕还得多花点心思。
四周已是危机四伏,可慕容煜跟玉澜衣却好像没有感觉,难得有机会能二人共处一室,可此刻玉澜衣跟慕容煜却尴尬不已。
慕容煜在照看玉澜衣的这半年里,两人一直睡在一起,因此对慕容煜来说,这已成了一种习惯,可对玉澜衣来说,跟男人睡在一张床上,她一时半会还是无法接受。
于是此时玉澜衣几乎蜷缩在墙角,离慕容煜老远。
“王爷……要不臣妾睡软榻去吧?”
慕容煜眸光暗淡,心中有些痛意,但并没有表现出来。
“不用了,你好好休息,本王还有事情要办,就先到书房去了!”
讲完后,慕容煜就走了,可看着他离去,玉澜衣的内心又空虚起来,尤其是看到他伟岸的身躯,背影带着萧索的模样,让玉澜衣心中泛起一丝愧疚。
慕容煜离开后,月儿很快就进来了,到底玉澜衣一个人待着还有些不放心,所以叫月儿过来伺候玉澜衣。
"王妃,你和王爷有什么不愉快吗?"
玉澜衣摇摇头,这应该不算闹别扭,不过说起二人要同床共眠的尴尬,月儿却是连连摇头。
"王妃啊王妃,您怎么可以这样对待王爷呢?您知道吗,在您昏迷的这些天里,王爷是怎么过来的吗?每天晚上都要照顾您,有时半夜您突然毒发,是王爷在照顾您!半年前,除了去边关的那两个月,王爷每天晚上都睡在这里,许多事情都是王爷亲力亲为的……”
就到这儿,月儿停了下来,她看了看玉澜衣的脸,又说:“连给您擦洗身子,都是王爷亲自给您洗的!”
玉澜衣心道:“玉澜衣啊玉澜衣,你这是做的什么事啊?”
此时,她脸红一片,抬起头来瞪了月儿一眼,月儿以为玉澜衣不相信她说的话,又匆忙继续解释。
"王妃,这都是事实,如果你不信,我可以找人作证,这院子里的仆人都知道。"
玉澜衣不说一句话,她觉得自己快被这小丫鬟逼疯了。
一整夜,玉澜衣都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身边缺少了点什么似得,这种感觉让她有些惊慌,虽然她还不能接受跟慕容煜同床,可身体的意识却早已习以为常。
一夜的烛火在书房里照亮,慕容煜整夜忙于公务,大清早又接到了皇帝的旨意,要他与王妃一同入宫。
公公正等在王府门口,慕容煜走到门口时,却见玉澜衣穿着宫服,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