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军闻言沉默的点点头,杜颉现在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此时张军的杀机也在锁定安吉尔,张军的手已经在他最快拔枪的位子上了。
安吉尔的脸色很白,这让她硬朗的风格平添了些许的娇柔,形成了一股独特的美感,但是杜颉知道安吉尔此时的忍耐已经到达了一个边缘,作为一个佣兵她现在已经很努力的保持了刻制。
沃尔刚夫似乎才反应过来,连忙说:杜,千万别误会,安吉尔小姐绝对没有其他意思,她只是再说一个可能性。
王教授也连忙说: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大家都是为了一个目的,要求同存异、求同存异。王教授的话虽然说的很真心,但是无论是时机还是动机都不那么合适。
杜颉拍了拍张军没有说什么,向着石碑走去。石碑前所有人已经准备就绪,不知道什么原因队伍看上去虽然带着紧张的气氛,可并没有那种面对危险的沉重与压抑,甚至有几个人还在兴致勃勃的盯着杜颉看,似乎这并不是什么生死存亡之旅,仿佛有一种作秀的感觉。
杜颉摇摇头,这些外国人想要跟他们交代明白即将要面对什么是很难的,文化的差异不仅仅体现在衣食住行等方面,更深层次的是不理解和不尊重,看看王教授的学生在队伍中是多么的鹤立鸡群就可以深刻的体会到了。
拘星镇的布置很简单,阵牌按照东南西北摆放就可以了,这个阵法是一个长效的阵法,布置之后会一直作用下去,如果布置在墓中,还需要做一些防腐的处理,现在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被日光灯照的通明的石碑,和漫天的极光,杜颉一手拿着阴阳称,一手拿着刻刀神情庄重的割开了那层凝胶。凝胶虽然看上去很薄,但是锋利的刻刀割上去之后遇到了极大的阻力,那个队医说的没错,这种东西将会很好的保护阴阳称不让里面的巫蛊出来,这也能够解释为什么那名帝者接到的巫蛊是用水晶封住的。
虽然割开凝胶不容易,但是杜家最拿手的就是刻制东西,因此在杜颉手中不到5分钟整个凝胶所形成的保护套就被揭掉了。
杜颉回头看了看,王教授等人十分的紧张,张军则一脸慎重的站在离自己最近的位置,而队员们似乎并不知道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回过头,杜颉蹲下将阴阳称小心的放在拘星镇内,然后开始打开机关。那一刻杜颉格外的慎重,手心因为过度的紧张已经微微的出汗,对于打开阴阳称的机关,根本难不倒杜颉。但是即便如此当机关真正打开的时候,杜颉的呼吸已经因为紧张停止了。砰砰的心跳声是杜颉耳边唯一的声音,看着核心球体,杜颉因为大脑缺氧眼前已经一片模糊,不是不想平静呼吸保持镇定,而是这一刻杜颉知道打开之后身后所有人就完全听天由命了,而自己正是打开这个潘多拉魔盒的罪魁祸首。
杜颉的手牢牢的抓着核心球体,只要稍稍一拧球体就会打开,可这一刻杜颉却觉得手上的阴阳称似有千钧之重,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拧东一丝一毫。
其实这不过就是杜颉的错觉,是杜颉理智与石碑的交锋。杜颉仿佛看到了石碑正在蜕变,他变得格外的透明,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看着自己,嘴角噙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咔。最后的核心球体打开了,杜颉本能的向后一缩,阴阳称掉在了地上,失去了制约的巫蛊瞬间变化起来,所有的一切几乎就在眨眼间完成,结茧、孵化、飞起,因为没有那种密封箱作为制约,巫蛊的粉状物似乎变得无穷无尽。
身后的人包括张军在内都被吓得往连连后退,不过拘星镇的作用很强大,无论巫蛊的速度多块他也只能在拘星镇的里面打着转,而且从他飞行的轨迹看,他不是发现不了外面的人,而是因为拘星镇的关系被制约在了阵法之内。
杜颉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肺部的不适让杜颉立即咳嗽起来,紧张的情绪得到了缓解后,周身的疲惫开始如潮水办袭来,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巫蛊被困在拘星镇内就是对杜颉最大的安慰。
突然有人大声的喊了一句“石碑变了”顿时将杜颉的目光吸引了过去。果然,石碑开始变了,变得通透起来,隐约间杜颉似乎发现石碑的内部时候有一处阴影存在,那是一个不规则的东西,在石碑与托碑兽相连的地方,杜颉看的不是很清楚。随即就被荧光大盛的石碑遮掩了起来,石碑散发的荧光如一道道绞索扑向拘星镇内的巫蛊,巫蛊也感觉到了威胁,拼命的向四周冲撞着,但是无论如何他也只能在靠近拘星镇范围的时候被一种伟力扭转方向,那些粉状物只能无奈的在阵内飘扬,丝毫没有一丝泄露到外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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