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沉,当所有人都熟睡的时候,自己的依附体出现在了石碑的前面,他就那么看着石碑,一动不动的看着,从杜颉的感官中这个人就是一动不动的看着石碑。开始的时候杜颉还很好奇也在仔细的观察,后来时间久了杜颉开始不耐烦起来,石碑还是石碑就这么看着他也不能变成别的,这让杜颉觉得这个人似乎精神不正常。
就在这时变化出现了,准确的说石碑还是石碑,变化的是周围的环境,整个空间都出现了变化。极光的绚丽即便是杜颉看了很多次,依然觉得这是造物主的杰作,如丝带般华丽的色彩在空中挥舞,不管你怎么解释,你都不能反驳他是犹如神迹的事实。
当极光出现,石碑终于开始了变化,一丝的幽光从石碑上亮起,杜颉惊讶了,这是什么物理现象,电磁反应,还是什么别的化学变化。石碑上的光越来越亮,起初是断断续续的,后来整个石碑都在发光,于此同时,极光似乎被石碑所吸引,无数的光带投向了石碑。
神迹,这只能说是神迹。杜颉的大脑已经无法用其他语言来解释这种感觉,如果不是控制不了身体,杜颉已经开始膜拜了。无数光带汇聚到石碑之中,让石碑在各种光华的衬托下异常的神圣,慢慢的杜颉注意到石碑最上方的顶部一个东西动了起来。
目光转向哪里,杜颉震惊了,是哪个图案,那个被王教授、李雯认为是太极最初形象的图案,在光华的映照下,那图案似乎拥有了神力,他缓缓转动起来,随着他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整个空间都纷乱起来,各种色彩交织在一起,似乎形成了一种极致的状态,终于一个临界点出现了,石碑上催生出一个黑色的洞,那是一个仿佛能够吞噬一切的洞,一个冰冷毫无生机的洞,就在石碑的表面产生、扩大,直到覆盖了整座石碑。而那最顶端的图案还在转动,这种转动似乎带着某种虹吸效应,所有的极光都汇聚到了那个图案上。由于转动的原因,图案上的色彩开始混淆,然后就在杜颉眼前,就在杜颉的注视之下,就在那里杜颉看到了一生都不可能忘记的画面,光谱的混合终于达到了极致,然后一黑一白两条匹练应运而生,阴阳。这怎么可能,这是什么道理,这、这、杜颉的思维已经完全混乱,自己所看到的现象已经完全超出了自己的认知,一个界限被打破了,现代知识所铸就的认知体系开始崩坍,这种崩塌来的很快很彻底,杜颉也许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的意识世界还会有崩塌的一天,这也许就是一个梦吧,杜颉违心的想着。
目光再转,杜颉看到了,看到了无数的人在石碑里出现,又快如闪电的消失,山川起伏,河海盈枯,日月交替,四季往复。杜颉已经麻木了,语言是多余的,甚至身体都是多余,一切都是多余,生命在这天地之间不过就是白驹过隙一闪而逝,没有什么能够撼动时间的存在,没有什么能够左右时间的运行,一切的一切从无到有又归于虚无,都是轮回都是命数。终于画面定格,一个在石碑前的王者,虽然他身上穿着很原始,但是那种纵横披靡的气势即便是隔着时间与空间依旧扑面而来。他的身后,是庞大到无法想象的军队,九座大鼎屹立在石碑之前,一名仙风道骨的祭司掐着古怪的手决正在向石碑祈祷。杜颉的心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字,只有这个字能够形容这个人,也只有这个字才能准确的描述这个人,帝。
随着祭司祷文的进行献祭开始,杜颉第一次看到帝的威严与残忍,帝之一怒血流漂杵,无数的人头落地,无数的生灵被屠杀,整个石碑被鲜血结成的河流所包围,帝挥手,更大规模的祭祀开始,无数奇珍异宝被堆积到石碑的跟前,然后再由祭司确认投入到九鼎之中,这个过程很漫长,不是所有的贡品都能够被献祭投入道九鼎之中,祭司似乎在观察九鼎上的图案,以此来判定什么东西可以投入鼎中。
当祭祀结束,九个人跪倒在帝的面前,他们穿着很怪,不是铠甲不是衣服,他们穿的是各种兽皮和一切不知名材料制成的衣服,无论是颜色还是样式都很怪。他们将自己额头的鲜血洒向鼎身。然后每人都拿出一样东西献给帝,而帝旁边的祭司仔细辨认然后将其投入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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