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颉倒是不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但是张军的意思很明显,自己两个人在队伍中其实属于弱势群体,因此时刻保持自己的必要性还是很有必要的,这些事两个人不需要沟通,一方说话,另一方就会理解其中的意义。
队医交待了一下杜颉设备的用法,箱子里有一些简单的工具,可以进行使用。
实际操作时杜颉才发现,原来密封箱带有手套的这一面,上面有一个放大功能的凸镜,这可比那个数字显微镜要好用的多了,那个东西看着先进,杜颉还真不会用。
其实打开这个球很简单,这是一种机关术,要说机关术中国人敢说第一估计没有人敢说第二了。自从鲁班祖师发明机关以来,中华五千年文明的历史长河中不知道出现了多少匪夷所思的机关,而且由于木匠手艺从未在历史的大潮中湮灭,因此这一技术得以有效的保存下来。
目前的这个青铜球,其实原理很简单,他是一种螺丝结构,不过也不是拧一下就可以打开那种,这层螺丝结构的外部还有一个保护,这层的设计就很巧妙了,他的开关在内部。但是打开这个内部的开关就需要一点技巧了,这个开关的打开不是触碰,而是要按照一定的规律来回晃动这枚圆球,它里面有一种类似陀螺仪的重力感应器,只有按照一定的规律转动,才能打开里面保护螺丝结构的保护层。不得不承认这种设计十分的巧妙,如果不了解的人是绝对想不到这种打开方式的。
不过为了方便使用者,制作这种机关的人,都会留下开关说明,毕竟这种东西不是一次性的消耗品,需要反复利用。所以打开方式一般都会刻在圆球表面,只不过这种说明很隐晦,一般人猜不到而已。不过那是指古代,古代人识字的都没有多少,五行术数更是极其高深的学问,只掌握在极少数人的手里,因此这种机关那个时候除了制作人和拥有人外,别人是很难打开的,古代对这种类型的机关有一个称呼,阴阳秤。
再说密码,中国古代的密码形式不管怎么变,都离不开阴阳五行八卦这些理论,而秦朝的时候,对于五行术数的演化已经很完整了,毕竟秦皇好丹术,在丹术中五行理论是绝对的基础,因此秦代的这些密码结构大体都脱不开五行术数的范围。所以球体上的纹饰杜颉看了一会就大体了解了,要说五行术数的变化其实很复杂,但是运用在密码上就有了局限性,毕竟圆球是实体物品在精妙的机关,都不可能将术数的变化演化的多么复杂,所以再怎么复杂也脱离不了界限,纹饰只要能看懂,就像一张说明书一样,完全没有难度。
但是在不懂的人的眼里就不是这样了,他们只看到杜颉看了一会,就将青铜球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摆弄,不用几下青铜球就在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一旋转拧开了,整个过程轻松写意的一塌糊涂,整个过程大约10分钟不到。
那几个本来不服的人,惊讶之情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周仁礼更是一副怒目圆睁见鬼的样子,口中喃喃:不可能、不可能。
张军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但是那轻蔑的笑容,无疑比杜颉的轻松更为刺眼。
王教授似乎有些恍然大悟的样子,他看的极为仔细,而且他和沃尔刚夫面前还有一个显示器,另一端链接着箱体内部的摄影机。他们是除了杜颉外看的最为真切的人,杜颉在按照五行相克的轨迹转动了铜球后,球体上立刻进行了一系列复杂的变化,整个球体表面的纹路全都变化了一遍,然后螺纹结构就暴露了出来,最后的打开几乎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抛开王教授的恍然,沃尔刚夫和安吉尔就不那么淡定了,他们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杜颉在晃动球体之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匪夷所思的变化,而且这内里的驱动力是什么,什么东西能够维持几千年还有动力,这个东西如果是机关一类的东西,那么他在古尸身上是如何保证不会被打开,要知道古尸可不是一个静止的物体,安吉尔亲自和他战斗过,那种烈度的动作绝对比杜颉的晃动更为剧烈,那么他为什么不会被打开,这难道就是东方人的神秘魔法吗。沃尔刚夫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个白痴看高等数学一样,脑中没有一件事是理解的。
打开之后杜颉并没有住手,现在才是真相揭开的时候。球体的内部是一个复杂的平衡机关,其原理和发条有些类似,不过由于材料问题没有发条那么直观。
沃尔刚夫和安吉尔不解的动力问题,其实就是这些机关在作用,古尸的运动产生动力,形成这些机关的驱动力,而机关控制里面的巫蛊,巫蛊再控制古尸,这三者三位一体平衡、稳定。
更令人惊奇的是那种一开始包裹球体的粘液,似乎在球体内部起到了一个润滑的作用。让内部所有复杂的机关都得以完好的运行。而整个球体的核心是另一个镂空的球体,直径在五厘米左右,这让杜颉想起陈天罡爱不释手的那个青铜香薰球,那里面的结构和这个原理是相通的,戴在身上无论如何晃动,里面的香薰都不会散落一丝一毫,那个香薰球的稳定性,靠的就是里面的十字万向轴在作用,这个也类似不过更为复杂精密。
球体内所有丝状物都是从这个核心中衍生出来的,那些粘液也是从里面渗透出来。
核心打开没有什么难度,球体与核心之间有八个固定装置,宏观的看上去有点像观星用的观星仪,八个圆环既保持了万向性,又能能够牢固的封住核心不让它有机会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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