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德玛医药公司，一个让刘北感觉到熟悉却又陌生的地方。在隔了十几天之后回到这里，他注视着正对面的大门，心中却生出了畏惧的花朵。
这地方就是万物之源。
就是那段持续了几分钟的警报声，划破了当时的寂静，也改变了刘北之后的人生轨迹。
一路上，他没有和李沁有过其他的交流，而是选择以沉默的方式，重新思考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只是越想，越来越多的疑惑却不停地冒出来，犹如可怕的魑魅魍魉一般，恐吓着他。
李沁倒是很平静的样子：“先和你说，我们已经控制了这里的所有法人和董事，但是他们都说不知道存在着那么一个秘密实验室。专业的询问人员已经确认过很多次了，他们确实没有说谎。”
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董事会居然不知道办公大楼里存在着一个秘密实验室？而且还不知道有十几个实验人员在里面工作？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李沁说道：“你认识一个叫亨利的吗？”
刘北点点头：“当然认识。工作狂魔。甚至有的人，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西德玛。”
“工作狂魔……”李沁微微抬了抬头：“亨利也死了。”
刘北站定了脚步。
“等下，你是说，秘密实验室是亨利主导的？”
李沁说道：“我们的推测就是这样。不过，监控都被抹除了，亨利也是死无对证。走，去看看。”
西德玛医药公司现在处于停业的状态。这也是上级部门的直接要求。虽说牵扯到了不可估量的收入，但这也是考虑到事态如果继续扩大的话，那就不是钱能够解决的问题了。刘北跟着李沁往里走，身后则是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是刘北自己最熟悉的工作单位，结果现在却被李沁带着，有种难以形容的陌生感。
里面空空荡荡的，倘大的公司失去了工人之后，连一丁点的生气都没有了。
李沁熟门熟路，带着他们来到了位于二楼的食堂。
“你们每天都在这里吃饭，却从未想过，实验室的入口就在这里。”她走到了配菜间，然后按下了悬挂在墙上的一个按钮。下一秒，原本以为是连在一起的墙壁，主动分隔开来，露出了后方的一段阶梯：“亨利抓住了你们这些人的平常心，就连最基本的锁都没有装。”
沿着这条往下倾斜的阶梯走，前方就出现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实验室。
——和刘北在监控画面里看见的，就是同一个地方。
最吸引人注意的就是位于实验室最中间的那个圆罐子了。它有三米高，整体造型更接近于巨大的胶囊。和最初的时候不一样，现在“胶囊”的外部已经出现了好几条裂缝，当时里面的气体就是从这里漏出来的。除此之外，现场狼藉一片。
“现场有人受伤吗？”
“没有。”
刘北啊了一声：“这不符合道理。”
李沁摸了摸碎裂开来的桌子：“说下去。”
“如果x09本身就具有攻击性，那它在脱离之后，就会展现出攻击欲望，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到最后它会失控，杀了那四个人。可你说，它最初就没有动手，这不符合常理。”
“或许，它只是在一开始没有完全苏醒本性？”李沁提出了另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