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刘昌祚像是压郁着什么死的,一个字眼儿从牙缝中蹦出来:“你不是想知道,爹为什么一下就变聪明了?”
“嘿!爹你不说我还真的是忘记了呢!”刘破军又是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老爹。
刘昌祚又拍了几下脑门,这才道:“宗泽暗中和我说的,但是我总怀疑这件事情是文定侯暗中授意他这样做的。”
“那可……不会吧?”刘破军摇头:“你又不是没看到君侯发怒,好多夫人都在外边站着呢。”
“你懂什么?”刘昌祚道:“这叫做表态,这就是为了剪除大夫人娘家一些人的手伸得过长了,这才故意这样做的。
想想看,就因为这事儿,大夫人那般得宠的人,都被君侯这样冷落,那以后武家的人,谁还敢乱来?”
“咦!爹,我觉得你说好有道理啊!”刘破军话说到一半,猛然一拍桌子,把桌子上的锅碗瓢盆都震得“哐当”一声,汤汁都洒出来不少了。
“吃屎蒙了心啊你?”刘昌祚给溅了一脸的滚烫鱼汤,烫的呲牙咧嘴,表情都变得有几分狰狞了。
刘破军赶紧抓起自己的袍子,伸过去给刘昌祚擦脸:“爹!你难道不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
刘昌祚“哟嚯”一声,满脸古怪笑容,一边擦脸一边道:“你小子吃了几块肉,就开窍了?你也发现这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是啊!”刘破军道:“宗泽发现这问题的,你说宗泽为什么不直接去和君侯说?他可是君侯的弟子,人家是一家人的,哪有弟子算计师父的?”
宋人尊师重道,也不仅仅是儒学大兴,而是整个社会风气都如此。
刘昌祚点头:“所以,我才觉得这事情极有可能是君侯暗中让宗泽这样做的。
你别忘记了,君侯的封地可不仅仅是在这里养老的,朝廷那边寄予厚望,是希望他能收复燕云十六州。
他们肯定要在这里练兵!”
“嘿!”刘昌祚说道“练兵”两个字,脸上微微露出自信之色:“老夫半生戎马,你说练兵这样的事情,君侯不找我,招谁?
可直接让我来做这件事情,未免让人不服气,可结果全军上下谁都不敢说的事情,我说了!
顺势把老夫提上去,然后再让我管练兵的时候,你觉得谁还敢不服?”
“这倒也是啊!”刘破军又啃了几口肉,“爹你连大夫人都敢吃罪,难道还不敢得罪别人?到时候那些人就算是盘算着自己心里有点关系的,估摸着也不敢乱来了。”
刘昌祚点头:“话是这样说,但是坏人都叫我做了,文定侯就跟着后边做好人,捡便宜……果真啊,能封侯的人,都不是简单的人物,也难怪历史上李广难封,我等武夫,无那些个花花肠子,想要和这些文人斗到底,当真不容易。”
“那什么……”刘破军稍微一思量,讷讷道:“爹,总归是文定侯救了我们家,儿这脑袋都差点在京城里边磕没了,也不见那个达官贵人出手相助过。”
刘昌祚闻言,笑了笑,看着儿子道:“爹知道,有些事错了就是错了,有些情欠下来了,那就要用命去还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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