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
老头忙摆手：“大人别以为我是作弄你，我虽然不知道这数千里的横山里边有多少人，但是我却知道，这数千里的横山看起来松散，而且里边大大小小的山贼、匪穴、山寨多不可数。
可实际上，他们都只听命于一个人。”
李仁注意到这老头说完最后一句话“听命于一个人”的时候，他干枯的手，悄无声息的摸到了衣袖里。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衣袖里藏着匕首，却又不是为了杀我灭口准备的，又何必要遮遮掩掩？”李仁冷笑道。
黑袍老头面皮干笑：“大人好眼力……只是，难道你对这个消息不感到震惊？”
“你觉得我应该震惊？”李仁反问。
黑袍老头微微一愣，重新换了一副崇敬的目光来看李仁。
“老夫这里有几个问题，还请大人据实相告，因为这关系到我们接下来的谈话能不能继续。”
李仁看了一眼这气质焕然一变的老头：“姑且说来。”
“大人会为了大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吗？”
李仁想都没想：“不会，我这一世活着，只为了享乐，美女多多，钱财多多，才是我最想要的。”
“好俗一个人。”黑袍老头忍不住讥笑起来，却有说道：“但是却很符合你的身份。”
李仁点头道：“你要有我这么多的钱，你也有这样的想法。”
“不，我不会。”黑袍老头摇头，他眼里透露着一股异常可怕的锋芒：“我会去做一件更加伟大的事情。
“第二个人问题，大人觉得宋人是不是比辽人高一等？”
李仁眼角微微一凝，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宋人和辽人都一样，在我看来没什么区别。”
“有的宋人觉得辽人身上很臭，觉得吃羊肉很恶心。”黑袍老头反问道。
李仁讥笑：“那只不过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怎么烹饪而已，在我看来辽人、宋人、西夏人，都是一样的人，没有高等优略之分。”
“极好！”黑袍老者脸上多了几分笑意，“最后一个问题，大人确定要跟我坐着这辆马车，去见我主人？”
“上马车的时候，我就已经用自己的行动来回答这个问题了。”李仁道：“你问完了，我也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请讲。”
“你到底是什么人？”
黑袍老头道：“辽国人。”
李仁预料之中：“细作？”
细作就是奸细的意思。
“不是。”老头摇头：“你可曾听过一个叫做耶律乙辛的人？”
李仁睁大眼睛，仔细地打量起来面前的糟老头，狐疑道：“他不是两年前让辽国皇帝耶律洪基杀了？难不成你家主人就是耶律乙辛？”
“嘿！”老头黄板牙又一次露了出来：“杀的那个人，只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我家主人很早以前，开始谋划篡夺耶律洪基的帝位，本人就已经不再辽国了。”
李仁震惊道：“难不成……他一直都在数千里横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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