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源海眉目轻扬,看向木阳。
木阳了然,连忙命士兵过去拉人。
“皇上!我已晓得夫君是被谁害死的,还望皇上为臣妇做主!”她边哭边跪下来。
白梓的瞳孔紧缩,她也知道郑县令是怎么死的,可是至于杀害他的目的,她却想不通。
百姓与官员都在窃窃私语,白源海深知此时不应拉走她,只能道:“若你的话不能够让朕满意,后果可晓得?”
“臣妇晓得。”
郑夫人颤抖着抬头,看着那位年轻帝王。
此时已经无路可退,她唯有硬着头皮往下说:“老爷向来有吃补药的习惯,臣妇昨日无意间瞧见药渣,发现一件事。”
白梓站的地方离郑妇人不远,听见她的话后不经看过去。
只听她继续说着:“那副药看起来似普通草药,但却有一处不同。”在众人的视线中,她慢慢道,“比例不同。”
白梓震住,这位郑妇人明明对草药一窍不通,为何会知道这件事?
昨日她细细查看药渣,才发现郑县令所吃的补药比例不对。
郑妇人:“正确的补药应是七分岸草,三分泊寒,但老爷的那副药却是三分岸草,七分泊寒。”
终于有人问:“只是比例不对,有何不可?”
“泊寒滋阴,但若多点岸草便能掩盖住泊寒的阴气,老爷本身阴气重,若泊寒的分量太多,长年累月下必会暴毙。”
白源海的目光随着她的话语逐渐深沉。
下头的人正在讨论:“那么这几日的案子,都是因为如此?”
“都是相同的原因,而这副药都是太医院开的。”
沈御医闻言,立马跪下:“皇上,微臣冤枉啊。”
偌大的祭台此时却十分安静。
所有人都看向白源海。
白梓也站在祭台下看他,若说是沈御医做的,他为何要杀这些人,那些死者究竟有什么关联……
郑妇人:“皇上,这些死去的官员有个共同之处。”
白源海眯起眼,从刚刚开始他便觉得此人熟悉,如今越看越……他的脑子一热,猛地睁大双瞳:“你……”
郑妇人突地笑起来,她用力将面上的人皮掀开,露出了她本来的样貌。
在看清她样貌的那一刻,白梓也惊住了。
“是啊,我是聿晓芹,是前太子聿博恺的女儿!”她怒吼,“而这几日暴毙的官员,都是扶持前太子的旧臣!”
这句话如一道惊雷,在人群中炸开。
就连白梓也不敢置信的睁大眼,原来这……就是他们的关联吗?所以这件事是。
聿晓芹狂笑出声:“皇上,您好狠的心啊,先皇杀害太子不说,现在您还要将太子的旧臣全杀光吗!”
在场的人震住了,所以那些人是皇上杀的,而目的是……没有人敢说话,这件事实在牵连太广了。
白源海握紧拳头,这一刻他终于知道聿夜铭的目的了,杀了那些人,然后将罪名嫁祸给他,坐实了他暴利和先皇谋权篡位。
这个皇位来的不正当。
“这件事,朕会查明。”白源海沉着气,“先将她押下去。”
木阳还沉浸在惊讶中,没有反应过来。
突然!无数弓箭朝祭台下射去。
“保护皇上!”
人群沸腾起来,周遭都是尖叫声。
白源海下意识的看向白梓:“白梓!”
但他们距离太远了,木阳尽责的互住他:“皇上小心!”
可是弓箭却没有朝他射来,而是射向祭台下方。
白梓就站在聿晓芹附近,当一支弓箭朝她们射来时,她瞧见了那个熟悉的人从天而降,像极了书中脚踩七色祥云的英雄。
可是这个英雄却不是来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