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不小心跌坐在了那人身上。
她的背脊贴着南宫耀的胸膛,即使穿着厚重的衣物,她仍能感受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白梓回头看他:“你干嘛啊?”
后头的人抱住她,笑容有几分不羁:“想到了一件事。”
“什么事?”
“长老给你的病例薄呢?”
白梓疑惑的看着他,但还是从口袋里拿出了病例薄:“怎么了?”
他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拿着薄子:“翻开。”
“你自己翻啊。”白梓气呼呼的推开他,在旁边坐好。
“哎,抱一下都不给,这么小气啊你?”
“南宫耀!”
“好好好。”他不敢开玩笑了,连忙翻开其中一页指给她看,“你看这里,日期是二月,用的药草是菊淸,还有这里,九月用了傲梅,还有这和这。”
他一一指给她看,小白梓这么聪明,不用多说她一定能猜出来。
果然,当指到第三个日子时白梓的眼眸一亮,连忙拿过薄子。
她一行一行仔细翻看,从拿到这本病历薄时便觉得有问题,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白梓盯着薄子:“这与南城的病一样,中药需按时节服用,否则极可能让病情加重,二月是春天,菊清不可春天服用,还有傲梅应该冬天用,不可九月服食。”
她猛的抬眸去看南宫耀。
南宫耀悠哉的坐在那,和她紧张的神态形成鲜明对比:“是啊,所以这份病历薄要么是假的,要么就是……”
白梓深吸一口气,接下了他后面的话:“有人想害死这具身体的主人。”
南宫耀拍手:“小白梓真聪明啊。”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她瞪着他。
这么看当初原主的死可能并不单纯,有人一开始就想杀害原主,可是为什么?原主到底是什么身份让这么多人想杀她?
“今时不同往日,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他摸摸她的头,俨然在摸一只宠物。
白梓恨不得咬死他,这种时候还能嬉皮笑脸除了南宫耀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少爷?”
王景见他们没下车,于是又喊了一句。
南宫耀懒懒的回:“等着。”
“噢。”
“那你准备怎么做?”他勾了勾嘴角,“害你的人可能就在身边。”
这一点白梓也清楚,可现下实在不知道是谁在害她:“这件事先缓缓,我想先将南城的病解决。”
所以最后又是聿夜铭的事打头。
南宫耀哼了一声,随意的靠在马车上,将不爽的情绪发挥到极致:“他不是让你快点滚吗,怎么会听你的?”
明明是让她走,哪有滚那么难听啊……
白梓抿唇:“明日我想办法混进将军府,将解毒的方法告诉他就走。”
“噢?你愿意听话乖乖滚了?”
白梓狠狠掐了一下他的手臂。
“啊!白梓!”他痛死了。
可面前的女子却不怜惜他,气呼呼的说:“滚啊,明日将解药告诉他后,他若还想我滚,我自然会滚的远远的。”她不是个厚脸皮的人,该用的法子都用了,如果还是捂不热那块冰块,也只能走了。